“哎哟,吓死!”
中西夸张地抖两抖,仿佛要甩开沉重空气。接着,他关上门。
不少当事人都会闯到法官室来闹事,但是像刚才那样杀气,还是会令人背后发冷。勋当这多年法官,还是头次被人揪住。作为最低限度安保措施,法官室并没有挂牌,也没有在
室内响起玻璃破碎声音,所有人都愣住。
原来是镶嵌遗照相框摔碎。照片飘落在地,池本手渗出血。
池本轮番看着地上照片和自己手,接着抬起头看向勋。
勋感到他目光中有种异常冰冷,嘴上还是淡淡地重复着刚才话。
“你这样很危险。”
听见那个声音,勋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只见个身穿黑色西装男人腋下夹着相框飞奔过来。是池本亨。只消眼,勋就看出对方表情十分凶煞。
“喂!你到底是怎想!”
池本喘着粗气怒喝声,冲过来揪住勋法袍。顽石样坚硬拳头死死顶在他手臂上。
“住手,住手!”部门人顿时炸锅,全都围过来拉住池本。
“混蛋,放开!畜生!谁叫你给乱判!”
。所以务必要培养起发现这种案子能力。”
勋对他们笑笑,四个修习生齐齐低头行礼。
虽不能说心满意足,但这确是场值得自夸审判。对度被逼到招供被告人做出无罪判决,用法律界常识来说,可谓接近奇迹。他本人就从未经历过如此大胆判决。更何况,这场审判最后还严肃有序地收场。可以说,这足以成为勋多年法官生涯总结。
走出专用通道,行人进入位于大楼北翼刑事部。法官室通常位于书记官室背后,但是刑事部书记官室和法官室是隔廊相对配置。
“今天完成这重要判决,不如去立川还是哪里庆祝下吧?”
池本没有立刻站起来。他拾起照片,放在没有玻璃相框上。接着,他使劲眨着眼睛,味看着勋。尽管呼吸沉重,但他始终没有移开目光。
“帮他把玻璃收拾下吧。”
勋对书记官和修习生做指示。随后,他看着众人开始收拾碎玻璃,缓缓转身离开。中西已经打开法官室门锁。
“你这样很危险。”
勋又对池本说句,接着便在纪藤等人掩护下走进法官室。
周围人反应似乎激怒池本,他开始面目狰狞地咒骂。
“你这样很危险。”勋强装镇定,从对方手中扯出自己法袍。
“站住!别跑!喂!”
“好好,快住手!”
池本还想拽住他,部门年轻人慌忙将其拉开。可他还要往前冲,最后脚下滑,重重地跌坐在地。
纪藤进屋就解开法袍纽扣,同时看向勋和中西。
“原来你昨天加班就是为这个啊?”
中西调侃句,周围人都笑。
众人交谈几句,走廊上突然传来像是有人奔跑急促脚步声。
“喂!审判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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