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愣：“抱歉，节哀。”
闻逍心里闷闷
，声音也发闷：“没关系，院长妈妈是老死，她活到
八十岁，算是比较长寿，人间太清苦，她下辈子会平平安安，富富贵贵。”
时间可以带走
切，再浓烈悲伤也不例外。
院长妈妈？
是那个女人名字吗？
男人轻笑声，拎起竹篮，跟着他往山上走。
“腊肉很好吃，
很喜欢。”闻逍解释道，“刚刚只是想起个对很重要人，她也很会做腊肉，有点想她。”
“女子？”
“嗯。”
男人几不可查地皱下眉头，不动声色地问道：“哦，那她现在在哪里？”
腊肉下肚，恍惚之间，好像又尝到院长妈妈味道。
“好吃吗？”
闻逍心里酸酸，想哭：“很好吃。”
院长妈妈是唯个对他好人，会在他被欺负时候安慰他，帮他上药，会在他生日时候多藏块水果糖，为他唱生日歌……院长妈妈死之后，他在世界上也没有牵挂人。
“好吃话，你为什
要哭？”
香气扑鼻。
闻逍震惊不已：“这多？他们还特地给你蒸腊肉？”
腊肉是稀罕物什，农家人年腌制次，通常会用来招待贵客。
以前住在孤儿院时候，院长妈妈也会腌腊肉，在过年时候蒸上锅，切好后给每个小朋友分三片，过年直是小闻逍最期待时候，直到院长妈妈去世。
男人点点头，捻起片腊肉喂到蛇嘴边：“他们很好客，闻哥你快尝尝好不好吃，特地跟大娘学做法，好吃话以后多给你做。”
对妖来说，八十岁好像并不长。
男人默默将这些疑点记在心里，闻声道：“闻哥，以后有陪着你。”
闻逍看看他，没有说话，人蛇慢慢走回山里。
闻逍鸠占鹊巢，霸
闻逍笃定道：“天堂。”
院长妈妈心地善良，死后定会上天堂。
就是受院长妈妈影响，闻逍从小就立志要做个善良人，多帮助别人，这也坚定他要救男人脱离苦海想法。
“天堂？天上？她飞升成仙？”
闻逍沉默下：“不是，她去世。”
闻逍怔愣下，别扭地扬起脑袋：“胡说什，蛇不会眨眼，也不会哭。”
男人放下竹篮，抱住蛇腰：“闻哥眼里充满悲伤，感觉得到，你在心里偷偷地哭，是腊肉把你难吃哭吗？”
“不要难过，腊肉坏。”
他声音很温柔，跟哄三岁小孩子样，有种奇异能安抚人心感觉。
闻逍逐渐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摆着尾巴点点他肩膀，不好意思道：“人蛇授受不亲，你可以松开。”
“还以为你会吃完再回来。”
殷红蛇信子卷走腊肉片，在男人指腹上留下串濡湿痕迹。
“闻哥对这好，当然不能只顾着自己。”男人捻捻指尖，眼神微暗。
真孝顺，孩子没白养。
……啊不，是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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