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奥赛罗棋黑白逆转,如果将已经定罪“足利事件”从黑面翻成白面,整个棋盘上颜色便全是白色,这连串案件就变成“北关东连环杀童案”。而必须直面以下事实:真凶依然逍遥法外。
五个小女孩接连失踪或丧命,凶手本该被处以死刑,现在却安然无恙。无所知人们每天在路上、超市、游戏厅与这个罪大恶极凶手擦肩而过。那个看上去那喜欢孩子、与小女娃娃漫不经心聊天人居然是连环诱拐杀童案真凶。假如,明天出现第六个被害人……
不!绝不可以再出现这样事。倘若最后白忙场,证明“足利事件”早已妥善解决,也是不错结局。可如果意识到冤案可能性却袖手旁观……不敢往下想。
视线又移到堆积如山资料上。要继续从中寻找线索。
日复日,调查范围不断扩大。
达到“1000人中仅有1.2人重复”,被鉴定结果锁定人又亲口招供——菅家必是真凶无疑。
日本刑事案件定罪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冤假错案几乎不存在。况且这次证据是自供与DNA型鉴定。什连环案,都是妄想。非常清楚,对于记者而言,这种假设是万万碰不得雷区。
对自己说:停下,赶紧停下!再纠缠这种危险案件,别说撼动日本,自己饭碗都可能不保。将拼接地图叠起来,啪地扔回桌上,关掉电脑。回家前不如先去高架桥下烧烤店喝点啤酒吧,店门口红灯笼在召唤着。站起身来背对着桌子。
下瞬间,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个孩子脸……
真要放弃吗?菅家被捕后发生“横山由佳梨事件”凶手真另有其人,只是作案手法相似吗?又不自觉地转身面对办公桌,扫视着桌面,视线最终落在刚刚扔下地图上。心情说不出来地糟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曾经有人告诉:调查百页资料,才能写出十页报道;如果只调查十页,就只能写出页内容。只能点点寻找线索——从报纸到资料里起诉书、初始陈述书、判决书……连日在台里、图书馆、资料室埋首,案头文件越堆越高,摇摇欲坠。反复阅读菅家供状,试图从中找出矛盾点;又对照案发地地图搜集信息;有时也进行电话采访。与此同时,开始学习
越深入调查这连串案件,越是有种“这里头有古怪”感觉。背着挎包,单手将那份折起来地图轻轻地打开。五个圆形标记集中在地图中央,只有个已经“破案”,十分怪异。
缓缓坐回桌前。
把挎包取下,放在脚边,从上衣口袋中取出支圆珠笔,下意识地按动着按钮。坐在椅子上转圈,两手交叉抱住后脑勺,仰头望向天花板上刺目白炽灯。
假设下。仅仅是假设,万——不,百万分之可能,如果菅家是被冤枉……
对这五起案件思路发生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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