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开
去年夏天,戴岚没能留住陈清珏,而现在,戴岚依旧没有自信能把宋意直留在自己身边。
抑郁症横亘在他们俩之间,就像是种无形拖累,让近在咫尺人也觉得相隔甚远。戴岚不知道这个病会把自己拖成什样,会把宋意拖成什样,会把他们俩感情拖成什样……
抛开抑郁症不谈,戴岚心里对亲密关系恐惧就足以压得让他喘不上气来。
戴明安说话虽不中听,但再怎不中听,那也是事实最坏那面客观描述。戴岚很难不去想,他是不是真就像俄狄浦斯样,无论做出怎样努力,最后都会害对方?
曾经,他厢情愿地替陈清珏做选择,自以为是为她好,结果害得她病情加重,郁郁而终。
意成全她。
瓶子里花有点萎蔫,不在花季向日葵,总是找不到它应该寻找太阳。
戴岚看着那几株明明正在绽放却毫无生命力花,不知不觉就陷入沉思……
他发现自己在有些方面和陈清珏真很像,甚至可以说是模样。他们两个都有着敏锐洞察力和极度敏感思维方式,连生病都如出辙。
当同件事摆在不同人面前时,敏感人会天然地比旁人多出倍思考量。但想得多并不是件好事,大多时候,即便是想明白也无济于事,做都是些无用功。
那现在呢?明明早就做好觉悟不去给自己和别人添麻烦,可他还是没忍住回头,把宋意拉到这个和欧律狄克样境地——谁不是抱着牺牲和无畏心态去爱上个人呢?可等到真正触碰到爱情边界时,谁又能忍得住不进步地想要把他据为己有呢?
果然,人类感情都是种私欲,再清醒人也逃脱不掉贪婪旋涡。
戴岚实在不想让另幕希腊神话中悲剧也在自己身上复刻。
讲完这些,戴岚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像是在问宋意,想让对方给自己个答案,又像是早就想明白前因后果,只是把压在心底很久话说出来。
“你知道在家里除向日葵以外,还看到什吗?看到上大学时拼好乐高被拆开,组装到半,被摆在以前卧室书桌上。不知道是谁拆开,也不知道是谁拼上去,可不想知道,也不好奇。”
就好比眼前事实,陈清珏清楚知晓自己对戴明安感情,却仍然重蹈覆辙;戴岚并不想让戴明安好过,却仍然选择顺着陈清珏心意,成全戴明安那些变态心理。
兜兜转转这多年,过程经历那多坎坷,得到却仍然不是个令人欣喜结果。
讲完这些,戴岚长叹口气。
他没有和宋意说,今晚梦里,宋意和陈清珏是影子重合,当钢琴切换到医院时,陈清珏也就变成宋意。
梦境往往都是思想投射,戴岚能在梦里将陈清珏和宋意进行转换,就说明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意识到,自己早就把对陈清珏愧疚,完美复刻到宋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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