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会儿,卧室门外褚知白他们闹腾又安静声音交替好几波,宋意才抬起头,推下眼镜,淡淡道:“算,戴岚,还是等你病好之后咱们再说吧。”
宋意声音有些疲惫,戴岚听着挺难受,他撑着身子坐直,盯着宋意眼睛,苦笑着说:“病好与不好有什区别吗?都是样,没劲,没意思,没意义,就这样。”
宋意迎上戴岚目光,问道:“什都没劲吗?”
“嗯,什都没劲。”戴岚点点头。
宋意盯着他眼睛又问道:“也是吗?”
太累,筋疲力尽,拉扯不动。
接下来话有点伤人,戴岚闭上眼睛,不忍心去看宋意。
“不是朋友,也不是医生。”
“说,对你有私心。”他按着宋意那只手,往自己心脏位置捶捶,“心思在里面藏着,没法把你当朋友来处。你对好知道,所以不能像对褚知白他们那样,不当回事儿地、稀里糊涂地接,得惦记着。”
“你聪明,什心思你知道。之前再怎克制,总有露出来时候。躲着你,你也知道在躲着你。”
抵在自己胸口那只手,嘴张开半天也不知道说什。
最后还是宋意问他:“戴岚,有个问题旦问出口就特别跌面。但你既然说,觉得面子不面子无所谓。很想问你,你觉得把你当病人,那你呢?你把当什?”
又是记直球。
直得连谎都来不及扯。
戴岚觉得宋意就是天生命里克他。
理智告诉戴岚,这时候要是想让宋意走,得给个肯定答案,但他说不出口。
他可以把宋意从自己身边推走,但不能是以贬低人方式。不仅他没这资格,任何人都没有。
戴岚看向宋意,突然觉得自己像只悬浮在空中气球——透明,没人能抓住,风吹就飘走,泄气就坠落。
而宋意就像是个收绳子、解绳子、
说到这,戴岚把宋意抵在自己胸口那只手给推走:“既然知道在躲你,就离远点吧。宋意,你不该来,你真不该来。”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
戴岚知道,这话旦说出口,他和宋意就彻底做不朋友。
但他没办法,他不想让宋意误会,也不想拖累人家,更不想以现在这样腐烂姿态去开启段感情。
没道理,凭什拉着个正常人去和他个精神病谈恋爱啊?
戴岚不说话,宋意就接着质问:“你不说话,是因为找不到合适身份安插在身上。说是朋友?你讨厌;说是医生?你又从来没把放到过眼里。现在给你思考时间,你编出个词来,让安安心心地被你撵回去。”
戴岚感觉自己真是烧傻。
话听到现在,才明白宋意是什意思。
宋意那聪明,戴岚那点登不上台面心思在他眼里就像是透明样,早就被看穿,揣着明白装糊涂罢。
既然都明白,戴岚不想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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