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长得帅，穿衣搭配也讲究，当年在北美留学圈，想追戴岚
男生女生多
去，但他多好都看不上，从头到尾都散发着玩物丧志颓废气质，拒绝人话都千篇
律：“每天都想死，心都入土，别和
这种人谈，不值当。”
褚知白当时还弯酸他：“天天净放些花哨屁，不如直接说‘你很好不配’。”
戴岚在美国待三年，这三年褚知白没换过三十个男朋友也差不多。
都不用和褚知白比，自己活三十多年还次恋爱都没谈过这件事，跟谁比都挺寡淡。
关键是即使换三十多个，褚知白仍然能够做到“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戴岚就没见他因为分手伤心过。
对宋意心思，戴岚没想骗自己。他是个心里想什
都不藏着掖着主，自欺欺人这种事更不会干。周四那天，蒋新明看出来就看出来，他不否认也不想解释。
但是心思只是心思，戴岚没有任何进步打算。
宋意长得好看，性格也好。门诊室那点接触，往好听说是见钟情，往难听说就是见色起意。
放到以前，戴岚管都不管是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喜欢就去追。
但现在不行，宋意不样，精神科医生身份搁那摆着，巧不巧还偏偏是给自己看病医生。就他那悬壶济世菩萨情怀，戴岚看着都心累。
戴岚烟瘾不大，抽几乎都是细烟，纯粹是为尝味道。
他最近喜欢上个茉莉味，抽时候有种口齿噙香感觉，连二手烟味道也都是茉莉花茶味。
淡淡烟味带着点花茶香，有种文艺颓废感。戴岚挺喜欢，但估计在不抽烟人那里，这味和烟臭没什区别。
戴岚不爽地捧起捧水，猛地往脸上扑，扑完之后还搓好几下脸。
浴室温度让镜子蒙上层水汽，空气中弥漫着水滴向天花板正中央浴霸处聚集。
样本不足，戴岚很难去想象飞蛾是种什样生物。
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趋光性也是生物本能。
两种本能相互作用导致结果，戴岚判断不这到底是洒脱还是蠢，但终归是蛮疼。
“不疼，别看。
喜欢是真，烦也是真。
三十多岁年纪，戴岚不想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但即便是不想找麻烦，他仍然忍不住去给宋意留下个不那糟印象，至少体面些。
相比于喜欢人家那点心思，这多此举加情不自禁心思更让戴岚觉得难堪。
在感情上游刃有余这点，戴岚照褚知白差远。
戴岚在中学时候学物理忘得差不多，不知道水雾喜欢往温度高地方聚集是什原理，但温度高水就要变成水蒸气，这个还是记得。
他想到飞蛾扑火。
明亮东西总是太耀眼，即便是被安置在偏僻地方，只要看眼，目光就像是被死死地钉在那样。
戴岚自认为还没有当飞蛾觉悟。
他光着脚，把浴室里灯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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