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2017年大选当天晚上11点。投票已经关闭个小时,种说法开始在社交媒体上流传。年轻人投票率上升,而且升幅明显。人们对此相当兴奋。亚历克斯·凯恩斯发表推文说:“认识人告诉,18到24岁年轻人投票率将在72%至73%左右!年轻人总算投票!!#2017普选。”[1]他是“青年投票”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该项目旨在让年轻人参与英国政治。几个小时后,全国学生联合会主席马莉娅·鲍亚蒂亚发布同样数据,这条推文被转发7000多次。[2]第二天早上,伦敦托特纳姆区工党议员戴维·拉米在推特上表达他祝贺:“18到25岁人群投票率为72%。祝贺你自己吧#2017普选。”[3]他推文得到2.9万多条转发和4.9万多个赞。
只是有个问题:似乎没人有数据来支持这切。但这并没有阻止新闻机构重复这说法,它们要引用未经证实推文,要互相引用作为消息来源。[4]圣诞节时,《牛津英语词典》将youthquake(青年地震)选为年度词汇,理由是“仅凭年轻选民之力,工党险些取得不可能胜利”。[5]们见证个僵尸统计诞生。
僵尸统计是种虚假但不会消亡统计——部分原因是人们直觉认为它是正确。就英国2017年大选而言,们需要个解释:为什工党表现如此之好?这与几乎所有民调预测都相反。年轻人投票率空前增长正好能说得通:据说工党赢得年轻人选票,而且它差点就赢。但在2018年1月,英国选举调查新数据浮出水面。[6]关于这个数据确定性存在些争论,[7]著名“青年地震”被降级,顶多算是“青年微震”。到那年3月,但凡追求点可信度人都会在谈论“年轻人激增”时候提出实质性警告,此前所谓72%投票率数据难以成立。[8]
以僵尸数据而言,这场从未有过英国青年地震持续时间相当短。部分是因为,虽然无记名投票排除获得完全、决定性投票数据可能性,但们至少收集数据。事实上,是收集很多数据,所以很难说选举没有得到足够研究。但是,当个数据稀缺领域出现个僵尸统计数字,这个统计就非常难以被推翻。
以“70%贫困人口是女性”这个说法为例。没有人确切知道这数据来源,但它通常可以追溯到1995年份联合国人类发展报告,但该报告对这说法没有提供引用消息源。[9]结果这个数据下子在四处生根开花,从报纸文章,到慈善机构和活动人士网站、新闻稿,再到国际劳工组织和经合组织等官方机构声明和报告。[10]
直有人想要推翻这个数字。《从贫困到权力》书作者邓肯·格林认为这统计数字是“不可靠”。[11]乔恩·格林伯格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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