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BBC资深记者萨米拉·艾哈迈德在伦敦著名巴比肯艺术中心观看纪录片《不是你黑人》,幕间休息时候,她想去厕所。但凡去过剧院女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灯光亮,人们就争先恐后涌向洗手间,因为很快就会排起条蜿蜒穿过大厅长队。
女人习惯在出门时候排队。排队很扫兴,也令她们夜晚黯然失色。幕间休息时没法享受与朋友们边喝酒边聊节目美好时光,只剩下单调乏味排队,只有偶尔与起排着大队女人们互送个会意白眼,才能让气氛活跃起来。
但这个晚上不同。这天晚上,排队人比平常还要多。多得多。因为巴比肯艺术中心用种近乎滑稽方式公然展示它对女性漠视:它把男女厕所都变成中性厕所,但只是简单地把“男厕所”和“女厕所”标识换成“附有小便池中性厕所”和“附有隔间中性厕所”。结果可想而知。所谓“附有小便池中性厕所”只有男人使用,而“附有隔间中性厕所”所有人都可以用。
此举并没有让厕所性别中立,而是增加对男性服务:般而言,女性没法使用小便池,而男性当然既可以用小便池也可以用隔间。“附有小便池中性厕所”里也没有丢弃卫生巾垃圾桶。“啊,讽刺是,在电影院里看着《不是你黑人》,边还得解释自己遭受何种歧视。”艾哈迈德在推特上写道,她指出,解决办法应该是,“只把男厕变成中性厕所。那里从来没有排过这样长队&你懂”。[1]
虽然巴比肯中心由男性主导管理团队似乎忽视女性如厕老大难问题,但男人通常对此是有所解——考虑到女厕所那边常常大排长龙,从里面直排到厕所门外,即使是最漠不关心男人也很难忽视这点。[2]但是很少有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确切知道为什会这样。人们倾向于(和以往样)将之归咎于女性,而非偏向男性设计。但事实上,偏向男性设计正是问题所在。
从表面上看,给男女公厕安排相等面积似乎公平合理——从历史上看,这是直以来做法。建筑面积对半分配,甚至已经写进管道铺设相关法规中。然而,如果间男厕所里既有隔间也有小便池,那每平方米内同时方便人数就要远高于女厕所。这来,面积相等也不代表平等。
但是,即使男女厕所隔间数相等,这个问题也不会得到解决,因为女性如厕时间是男性2.3倍。[3]老年人和残障人士中,女性占大多数,而这两个群体上厕所时间往往更长。女性也更有可能要陪同儿童、残疾人和老年人上厕所。[4]此外,在任意时间段,还有20%至25%育龄妇女正处在月经期,因此需要更换卫生棉条或卫生巾。
在任何情况下,女性上厕所次数都可能比男性多:怀孕极大地压缩膀胱容量,女性患尿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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