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大人们说着,果果突然放下饭碗说,“妈妈也打头。”
“打过吗?”她问。
“你打过。你不是打过吗?”他很认真地说,当着全家人面,说得又清脆又响亮。他态度并不是控诉,只是在陈述个清晰事实。
现在她终于当众打他头,但依然余怒难消,大人们围成团争着教训孩子,每个人声音都很气,互相听不见。钥匙咔哒响,小峰开门进来,“怎?”他把哭哭啼啼小孩拉过来,果果本来已经被制服,现在看见爸爸来,感觉有撑腰人。“就是要出去玩!”他又开始闹将起来,罗小草感觉又要开口骂人。
终于大家把情绪按捺下来,搁置争端,他们开始吃饭,早点吃完饭,还要去阿姨家。他们就路线到底要怎走争论番,父母记忆中地址也不太样,小峰掏出手机导航看地图。果果感到今天大人们很奇怪,他不停地问,们要去哪里?
吃完饭,小草把大堆蔬菜从父母冰箱里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在个纸箱里,父母明天要出趟远门,他们叮嘱她把这些菜带回她家去,吃掉它们。母亲在写吊唁金信封,找来找去,都是红纸封,好不容易找到个黄色牛皮纸封,还是皱巴巴破。最后只好自己拿白纸糊个。
罗小草照照镜子,她今天出门时候不知道要去亲戚家见人,所以并没有化妆,头发很久没有理过,嘴唇白得像个死人。
然后他们出门,她搬着箱菜,扛到小峰汽车后备箱,小峰给果果带来双干鞋子。夜幕降临,地面上全是雪,出门刚拐个弯,方向盘就开始打滑。“那年在新疆时候,有天也是这样大雪……”父亲坐在副驾驶位置,开始向女婿讲述他年轻时在大雪天里惊险故事,母亲在旁边向她附注父亲故事中人物如今安在,小峰在对果果说,bao雪警报,以及两轮驱动车和四轮驱动车在雪天表现,果果在问罗小草,知道不知道哆啦A梦还有个妹妹,并且定要让她猜出妹妹名字,罗小草就哆啦B梦、少啦A梦、哆啦少梦地通乱猜。车上每个人都在说话,自从她有孩子,她就时常生活在出所有人都在同时说话戏剧里。
雾气弥漫整个车厢,开散雾按钮都无法吹走挡风玻璃上雾气,车子走得很小心。轮胎把雪挤向两边,在马路上碾出许多冰雪皱褶。人们小心翼翼地赶路,身体前倾,缩着脖子。
他们路辨认着,在争论声中,开过隧道、城墙和栈桥,车灯漫长,光线使人恍惚,像在个没完没移动长镜头里。忽然阿姨家到,母亲很确凿地肯定,就是这里。车子没办法停到路边,因为路边积雪太厚,他们必须下车,自己走进小区,脚探出去才发现不对,这是很松积雪,冰渣子样,脚陷进去,雪底下都是水。他们没有带伞,头上已经落满雪,深脚浅脚,罗小草怕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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