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合上。
再拉开……又合上。
桑取容回头看他,微微歪头,没有半点嘲讽意思,只是眼神无辜地看着郁星禾。
然而郁星禾却还是感受到莫大耻辱。
两个人对视眼,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郁星禾指指门口,说:“咱们兄弟场,能不能有点彼此信任?你看看咱们俩是什关系……”
说着说着,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托人办事套近乎。
然而“他们俩现在是什关系”这个问题,郁星禾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觉得有些许不对,他话锋转,眼睛闭、简单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直白道:“就是咱们俩能不玩儿囚|禁这种事儿吗!”
桑取容愣下:“囚禁你?”
桑取容和几小时前完全不样,仿佛所有进攻性都已经宣泄完毕般,闻言只是乖巧点头,问:“剩下,哥现在吃吗?吃话就给你热热。”
郁星禾摇头。
虽然有点过度运动,但毕竟在床|上睡着,总归不会饿到顿饭连炫三碗。
他把空碗放回托盘里,目光追着端起盘子准备离开桑取容,脸探究地看着这个切换人格样家伙。
桑取容被他看得动作顿,回头问:“怎吗?”
眨眼睛。
郁星禾恼羞成怒,抄起旁边桑取容枕头,狠狠闷到他头上。
“那是入戏太深!入戏太深,算工伤,工伤懂不懂!!”
桑取容手里拿着勺子,巧妙地避开枕头攻击,轻巧偏头,夹住郁星禾凶|器。
郁星禾刚砸过去枕头就收不回来。
郁星禾缓缓地、像根筷子中间土豆粉样,滑回被窝里。
怎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卧室门是拉还是推啊……?
桑取容看着他,就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样,带着乖巧笑容给
郁星禾见他不认,眉眼竖,警惕道:“……你不要那副无辜样子啊跟你说。”
他重重指两下卧室门:“这玩意儿,中午醒来时候可是亲自试过,推不开。”
郁星禾兴师问罪目光坚定。
“推不开……”
桑取容先是轻声重复,看看那扇门,然后单手端着餐盘走到门边,另只空下来手放在门把手上。
郁星禾欲言又止,目光在他和门之间来回游移,措辞半晌,终于开口。
“小桑啊……”他又是个语重心长开场,22岁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活成99岁老干部。
“嗯?”桑取容副虚心聆听模样。
郁星禾商量道:“小桑啊,咱们这个偏执大佬……定得当吗?”
桑取容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指是什。
桑取容弯弯眼睛。
“。”他说。
郁星禾又使劲拽两下,桑取容才解除对枕头禁锢。
夺回枕头,郁星禾把它重新塞回腰后面,坐都坐起来,他索性当回健全人,自己接过粥碗,三两下喝掉。
他别别扭扭地解释:“按你那个速度……吃还赶不上消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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