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偏头。
嚯!
床另个枕头上长出好大只美少年!
桑取容没有把手机给他,眼底神色也格外清明。
“再打关。”他说,“学长先睡吧。”
刚刚过关时候,郁星禾大喜过望,直接挥手成为氪金大户,现在游戏体力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游戏体力在不满时候是会自动回复,桑取容有点强迫症,总觉得体力溢出很亏。
郁星禾从善如流地在哈欠连天里闭眼,大约是觉得刺眼,不会儿就窸窸窣窣地自动埋进被窝。
郁星禾顿下:“红毛。”
很合理人选,听起来就很真。
然而桑取容只是略带困惑地微微拧眉,轻声说:“不该问……毕竟学长朋友,其实也不认识。”
郁星禾心想那不是刚好吗:“等过两天你过生日,哥哥带你去跟他们玩!”
桑取容弯弯眸:“好啊。”
米七八,王中之王
郁星禾心脏像跑过三千米样跳得飞快,他句话咬死:“都跟你说,这是朋友。给朋友搜!”
“你看,这个硬件条件……能单身二十多年,很明显就是封心锁爱,种种美色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郁星禾说,“已经是个成熟寡王。”
他又补充:“而且不是袁蔚那种天天想找对象寡王。”
“对谈恋爱没有兴趣。”
啪嗒。隔着眼皮能感受到光忽然灭,桑取容关床头灯,侧头看眼旁边无头被窝,失笑,伸手拎起被角,考古样把郁星禾睡熟脑袋挖出来-
第二天早,郁星禾醒来时候,难得发现自己脑袋正支楞在被子外面。
他睡觉不怎安分,喜欢整个人钻进被子结界。夏天还好,冬天偶尔会在厚被子里被半夜憋醒,深海鱼样迷迷糊糊探出去换口气儿,再重新埋回来。
郁星禾:这看来确实见不得光耶。
他像往常样在被窝里胡乱蛄蛹两下,跟被窝老婆和床垫老婆缠缠绵绵、难舍难分,忽然,伸展腿磕到什异物。
郁星禾找佣人收餐盘,看着桑取容乖巧模样,总觉得,给他道过歉后桑取容似乎更加脆弱。
毕竟连不小心掐到别人脖子都会害怕小男生,又能1到哪里去呢?
脑海里那个冰棱般小桑同学,渐渐重新被眼前这个玻璃花少年代替。郁星禾心里块大石头落地。
又看着小桑同学代打会儿,精神放松下来郁星禾逐渐困意上涌,再过关后,他十分习惯地把自己和桑取容分别塞进两个被窝,准备收回手机。
“该睡大觉。”郁星禾打个哈欠。
桑取容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细细想下,似乎是自己说过话。
他笑笑,没有对郁星禾发言做出评价,只是默默看眼思政大礼包。
郁星禾:“……明天就给他寄过去。”
他越说越心虚,咬牙又说:“算,叫管家,今晚就寄!”
桑取容偏着头好奇:“寄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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