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即露出欣慰和“就说吧”表情。
“这是睡个好觉啊。”他感叹,“桑少爷气色也好不少。们大少爷这儿水土养人,就连花都比老宅好活。”
桑取容勾勾唇。
这话说,难道郁星禾是个人参精不成?
那可真是要小心点,别被坏人抓去,切片吃进肚子里才好……-
……醒来后桑取容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会梦到这个。郁星禾手虚虚搭在他小臂上,看样子是从肩膀滑下来,他手里还攥着袖口布料。
他看两眼郁星禾睡颜,又回忆起梦里那个潦草小狗,不知道这二者有什联系。
……大概都是又黑又白。
桑取容轻轻掸掉郁星禾爪子,起床动作完全没有刻意放轻,过分柔软床跟着又颤又抖,然而即便这样,直到桑取容收拾好自己坐上轮椅时候,郁星禾都没有要醒来意思。
简直是婴儿般睡眠质量。
不例外吧。
桑取容搭在被子外手挣扎地动动,整个人身上抗拒和厌烦几乎溢出来。
郁星禾无声叹口气,怜悯地伸出手搭在少年并不瘦削肩头,安抚性地下下拍着,自己什时候又睡过去都不知道-
桑取容从梦里惊醒时候,晨光熹微。
他在黑暗中猛地睁眼,眼底戾气还未消散,梦境里场面还隐约盘桓在他脑海里。
桑取容起床没多久,郁星禾就被阵催命来电铃声叫醒,小心脏被吓得咚咚快跳出来,他强行睁眼,迷迷瞪瞪看到来电显示时候呆呆。
——他爸。
接通电话,郁关山先生用浑厚有力声音瞬间震慑儿子瞌睡虫。
“郁星禾,赵叔说你不愿意去明天宣光晚宴,怎回事!”
郁星禾被句话吼回被窝洞里,等两秒才重新把手机放回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睡眠障碍样子啊?桑取容冷冷淡淡地挑眉。
郁星禾怎样他不知道,但桑取容自己几乎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个觉,或许失眠,又或许是半夜惊醒。
今晚对他来说倒也算意外之喜。
桑取容下楼,管家正在给客厅植物浇花,回头看见桑取容个人,问:“大少爷呢?”
桑取容:“还在睡。”
他梦见自己把桑家辉煌大宅、连带着里面那些面目可憎人都付之炬,他坐在炽烈火焰边承受炙烤,心底却没有半分快意,只剩下坠入深渊般无穷无尽空。
他坐在原地任由火焰蔓延过来,钢铁制轮椅变烫,烫到甚至化掉,他仿佛要在烈火里被烧成缕烟,风吹就散掉,不需要再被拼凑,每寸血肉都被撕裂,撕成最自由形态,吹去哪里都好。
忽然,袖口传来轻微撕扯感,桑取容低头看见只又黑又白、长得十分潦草小狗,潦草到他甚至笑下。
然而小狗咬住他袖子,想要让他离开这里般,又凶又狠地发出唬唬声音。
眼看火就要把小狗彻底烧成黑煤炭,桑取容冷着脸呵斥它,可它却拽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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