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血书,掷给王妃道:“这是爸爸给和你信,爸爸本来就是要像他样啊!”
王妃身躯颤抖,似波浪般起伏不休,展开血书,只见信上写道:“宝珠吾女,当你阅此书时,当已长大成人。你父名杨云骢,母名纳兰明慧,你父是抗清义士,你母是清室王妃,你父丧命之日,正是你母改嫁之期。你母是皇室中人,改嫁迫于父命,不必责怪。惟彼所嫁者乃国人之敌,胡虏元凶,你学成剑法,定须手刃此獠,以报父仇,并除公敌,若见你母,可以此书交之,令伊知你父非不欲伊晚年安乐,而实为国家之仇不能不报也,其余你未明之事,可问你之祖师与携你上山之叔叔,父绝笔。”
王妃读后,痛哭说道:“宝珠,并没有怪你爸爸叫你杀他啊!”
易兰珠眼睛放出闪闪光芒,问道:“妈妈,你真不怪吗?”王妃打个寒噤,泪光中蓦然现出多铎临死时情景,鲜血淋漓,惨笑待死情景,她又想起她曾对多铎应诺话:“你不要伤害她,也叫她不要伤害你!”是,她并不怪她女儿,然而知又有点为他们互相伤害而惋惜。她幽幽地答道:“女儿,怎会怪你呢?但血已经流得够,不愿再看见流血!”
“血已经流得够?”易兰珠冷笑接道:“们汉族人流多少血?你们皇帝和将军还要使们继续流!但们血也不会白流,父亲血洒杭州,你丈夫就要血洒西山;明天,血染红天牢,后天,更多满洲人血就要染红京城泥土!”
王妃像挨打样惊跳起来,惊恐地注视着她女儿。她日日夜夜梦想着女儿,如今在她面前,是如此亲密,却又如此陌生!她和她好像是处在两个世界里,她不解她,她们心灵之间好像隔着层帷幕!她听着她女儿把那满腔怨恨像瀑布似倾泻出来,她又是惊恐又是哀痛,她昏眩地颤抖着,忽然又紧紧地楼着女儿,叫道:“你女儿,你为什要分出‘们’和‘你们’?你是血中血,肉中肉,你和是个身体啊!”
易兰珠忽然笑起来,不是冷笑,而是种喜悦笑,她把脸扑在母亲胸脯上,说道:“妈妈,你真这样爱吗?愿意是们人吗?”王妃还来不及弄清楚她意思,赶忙说道:“当然是这样啊,你还有什不相信呢?”易兰珠急促地叫道:“那,你就跟道走吧!母亲,不是你带走,是你跟走,明白吗?妈妈,凌大侠他们定还在想办法救,你马上出去,告诉你他们地址,他们有你帮助,定会救出。除非过不明天,否则你还有机会救出去!”
王妃阵阵晕眩,“跟你道走?”她喃喃问道。这是她从没想过事,她是个王妃,怎能够和陌生汉族人道,反对自己族人呢?她这样阵犹疑,易兰珠早已变颜色,叫道:“妈妈,丝毫都不愿勉强你,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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