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样抑扬顿挫,还带着河南梆子原腔原味,让安娜恍然大悟,原来王贵也是有艺术遗传。具体唱腔如下:“那死老头子呀,你当年作孽生下个冤家,冤家长大翅膀硬啦,有媳妇忘娘啦。把屎把尿把他拉扯大,饿肚皮要饭送他出乡下,他挣钱个子儿没花。过来是想帮帮忙呀,不想还受妖精气来给她骂,不活啦……”是篇非常完整叙事诗,当时都把王贵和安娜听愣。
老太太看控制住局面,立马儿起身点着王贵鼻子骂到:“你也算个男人,眼见着你娘叫个X子欺负,你还是肚皮里爬出来,不护你亲娘你护她!今天你要不收拾她,就挂门梁上!”说着,真动手解裤带。王贵从没碰到如此剑拔弩张局面,缺少应对能力,就那错愕地站在那里不晓得如何解决。老太太果敢地下命令:“你那巴掌是干吗?女人不揍能听话?”王贵仿佛顷刻间鬼迷心窍,失去主张,如木偶般给人指使着在安娜脸上拍拍。这巴掌下去,他就知道自己苦心经营三年家完蛋。
安娜目瞪口呆,几乎没反应过来王贵是在?她。等明白过来以后就失去理智,先是将餐桌上顺手应家什都胡撸到地上,旋即丢下两个字:“离婚!”转身回娘家。
妈妈看女儿都快疯,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首先是把封死女儿话:“离婚你别想!外孙女在他那里,不能把好端端个孩子送到农村去。那是带大肉!”安娜虽然伤心,提孩子就清醒,想到宝贝女儿还在老妖婆手里当人质,开始后悔没把女儿带出来。只是现在人都出来,总不好意思为女儿自己再主动回去。“离婚,带孩子过。”安娜下定狠心。妈妈撇嘴:“就你那个月二十八块半?养活自己都不够!阿贵再不好,对这个家没话说,出国苦两年,省钱可都花你们身上,给你和女儿买吃买穿眉头都不皱。这样男人你哪里找?”安娜赌气说:“就不信找不到男人。”妈妈针见血:“省省吧你,拖个油瓶,还当自己是宝?后爸有几个是疼孩子?还不把外孙女打到嘴巴开花?”妈妈威慑很有作用,几句话就把安娜吓得开始发抖,誓死离婚念头也缩回去。
王贵这边心里那个后悔啊,自己闷着头不吃不喝希望饿死赎罪。看着老娘在家里神气起来、忙东忙西样子,竟平白生丝怨气。他非常想跪在安娜面前乞求她谅解,只是有碍母亲还在,多少有点不敢。王贵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爱情生活。他从第眼看见安娜起,就有种发自内心愿望,要让这个女人和自己生世生活在起。他喜欢安娜口里哼小夜曲,喜欢安娜趴在他背上要背背,喜欢安娜对镜梳妆转头笑,喜欢安娜抱着宝贝教她“白娘娘,做衣裳”。正是这个女人让他觉得自己生活有目标,工作有动力,心灵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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