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明白,两个又商议会儿大体上人员安排,卫英犹豫着说:“臣曾听周济不止次说过,程郁心思缜密,什事都逃不过他眼睛,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笑,说:“他不仅心思缜密,现在还学精明,知道什该说,什不该说,这样很好。不然,朕与宁妃,就不好相处。”
卫英又说:“还未恭喜陛下又得新人。”
皇帝说:“丞相现在说话也学会拐弯抹角,爱卿意思明白。可你得想不远。太后现在为福王下落着急,知道死讯后还得晕阵子。但太后也是极精明,不会蹶不振。她早晚会看出破绽,程郁留着还有大用。丞相以为朕会色迷心窍,真舍不得他?不过话说回来,这新欢还真不如旧爱,朕真有点离不开他。”
突然想起什,叫福海进来说:“你把新进贡那件黑狐大氅给宁妃送去,
越之物,还有龙袍凤冠。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什,皇帝就说:“福王是最懂理,这定不是福王所为,定是底下人在陷害他,把钱氏也交给淑妃去审,他们只管找福王下落就好。”
太后见皇帝这样维护福王,也不好再说什。但又想起钱妃是福王最贴心人,怕审出什来,就说:“钱氏交与哀家来审吧,福王府中事哀家最清楚。”
皇帝点点头,这时张厚泽又从死去高氏房中找出支金簪子,样式像是男人用,上边刻有个‘万’字,拿给王府中上下人来认,却无人认得,只有管家说:“侍卫中只有个人姓万,名叫万隐,武义高强,前天就是他陪同王爷出府。”
皇帝立即叫人促拿,搜查就到此为止,皇帝亲自把太后送回坤宁宫。太后也没再说什。
搜查看似没什进展,实际上皇帝用是声东击西之计。皇帝对福王相当解,其人做事小心多疑,所以许多重要东西不会公然放在福王府,当天晚上被搜,还有福王几处别园。那几处别园管事当然不想被搜,立即四处搬救兵,但看见福王府也被搜,太后亲临也没挡住,主子又找不到,无力阻挠,只好眼睁睁看着搜,有那机灵,觉出苗头不对,就偷偷趁乱跑路。
在别园收获是相当丰富,不但有大量金银珠宝,还有皇帝最想要:福王私下和*员来往书信,福王收买*员和江湖匪徒帐目,密谋篡位证据,应有尽有,铁证如山。
丞相卫英将这些东西整理好,暗中呈给皇帝,皇帝看后大怒,说:“这个福王死有余辜,杀他十次都不多!”
卫英说:“而今铁证如山,们可以收网。”
皇帝却笑着说:“丞相又沉不住气,们现在胜券在握,就不用操之过急。不然,重则会让他们狗急跳墙,生出许多变故来,轻则也搞得人心浮动,人人自危,伤及皇家颜面。你先挑出几个主谋之人,找些因由把他们或外放做散官,或者罢官。剩下在慢慢收拾。太后家人先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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