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想给他点教训,面上虚晁拳,起脚快如闪电,向他胸口踹去。使七分力气,想把他踹倒在地,当众出丑。那知这范剑虽身体魁梧,但好色贪花,淘空身子,被这脚踹直飞出去,重重摔在五尺开外,张嘴,喷出口鲜血来。程郁见他这般无用,拂袖而去。
众侍卫暗暗叫好,等程郁走远,才过来扶起范剑
程郁回长春宫,见皇帝不在,就问柳顺皇上今天翻谁牌子,柳顺说今日皇上没翻牌子,程郁等会儿,终觉得心浮气躁,耐不住性子,就想找皇上告个时辰假,回家弄清事情原委。
程郁走出长春宫,柳顺在后边亦步亦趋跟着,忽然听到缕笛声,听那曲调,确是他最为熟悉《梅花引》,程郁听会儿,觉得《梅花引》本是首低沉哀婉曲子,却被那人吹得妩媚缠绵,让整个夜空都变得份外温柔。程郁顺着笛声望去,远远看见清音阁内灯火通明,心想皇上定在那里,就走过去。慢慢看清九曲栏杆之上,白衣少年,临风吹笛,清风吹过,衣带飘飘,恍若仙人。
才走到清音阁下,猛被人拦住,喝道:“圣上在此赏笛,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程郁抬头看,居然是范剑,心中十分厌恶,怒道:“滚开,有腰牌在此。”
柳顺突然跑向前,附在程郁耳边低低声音说:“主子,咱们还是走吧,万岁爷最烦嫔妃间争风吃醋。”
程郁愣,那吹笛少年虽看不清面目,但身姿妙曼,笛声又如此妩媚,顿时明白那个意思,转身就走。
范剑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呢?他原本是欣妃人,当初曾在牢中对程郁用过酷刑,欣妃被贬,程郁得宠,他很怕程郁报复他,就请三个月假,躲起来。后来见程郁没理他,心中又实在舍不得御林军差事,就又回来当差。他生怕程郁看见他想起以前事来,就天天躲着程郁,所幸程郁虽然有侍卫之职,却不常过来。所以次也没碰见。但范剑直是提心吊胆过日子,总是很怕,心里不断祈求想程郁早点失宠,他能再现当日威风。好不容易熬到这天,贺太傅向皇上举荐侯孝琼公子来吹笛,皇上龙心大悦,接下来要发生什事不难想象,眼看侯公子就快得手,偏程郁这时过来搅局,范剑当机立断,不顾切出面阻拦。
程郁转身走,本来就没事,偏偏范剑向两边侍卫们炫耀他本领,满脸横肉,撇着大嘴说:“咱这就叫夫当关,万夫莫开,有范爷在此,莫说是人,就是只老鼠也休想溜过去。”
程郁还未走远,所以听得清二楚,他见到范剑心中本来已是不爽,听到他这说,顿时觉得火起无名,转身回来,向范剑抱拳说:“听范侍卫说话好大口气呀,程某不才,愿讨教二。”
范剑十分后悔,应该过会儿再吹牛就好。可刚刚当着众人说完大话,不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说几句场面话,拉开姿式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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