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里条件有限,当然不可能跟酒店似天换。
她原本压根都不想碰,但拘留所里除小床,连个凳子都没有,到晚上气温降低,她冷没办法,还是得靠在小床取暖,但躺下来,呼吸间满是灰尘和不知名发酸味道,她胃囊里就泛恶心,
盛危停顿下,对上他眼睛:“你不记得?”
林鹿心平气和呷口咖啡,脸疑惑:“昨天晚上好像酒喝多,没什印象……发生什事吗?”
盛危认真审视他几秒,从林鹿眼神中还真看不出他是故意还是真不记得。
·
与林鹿那头两个人“和和气气”共进早餐不同。
林鹿到洗手间里洗漱过后,在落地窗前活动身体,医生建议他每天早上起来就要做组健康操。
忽然听见窗帘外面有鸟鸣啁啾声音,他拉开窗帘看,发现屋檐下洒把米粒,吸引几只白头鹎扑扇翅膀过来啄食。
肯定是盛危喂。
林鹿蹲下来观察,他小心翼翼凑过去,这几只白头鹎不知道是不是和人熟悉,还是胆子本来就比较大,歪着脑袋看看他,像是觉得没有危险,又低头继续着啄食。
几分钟后,客房服务到。
已经走。
于是当他穿着睡衣,边手臂交握舒展拉伸身体,边慢吞吞挪到客厅,看到盛危在用电脑处理文件时候,当即就把伸展半手臂放下来。
林鹿:“早。”
“醒?”盛危抬起头。
林鹿抬步走过来,打着哈欠问:“手机没电,曜哥他们联系过吗?他们现在还在这里吗?”
与此同时,被警察铐走庄萱可谓是度秒如年,做梦都盼着从拘留所里出去。
这些年,她表面上身份只是林海天个私人秘书,但私下却是林海天情妇,他们是青梅竹马,她又是林海天初恋,林海天丝毫没有亏待她,光别墅就给她买三十多套,更别提各种名牌包和大牌衣物,说是养尊处优贵妇也不为过。
她何曾在看守所小床上睡过?
这段时间她生活也很单调,就是被提审,录口供,录完就被放回拘留所,巴掌大地方,还没她以前住豪宅个卫生间大。
小床又冷又硬,就是个床板,上面铺层不知道多久没被人清洗过,都泛黄被褥。
服务生用推车推着两份早餐进来。
盛危拉开落地窗,找到蹲在屋檐台阶下林鹿:“进来吃东西。”
会所今日早餐分为中式A套和西式B套两种套餐,盛危各点份,满满当当摆在茶几上,方便两个人混着吃。
林鹿拈起只奶酪包,盛危放下筷子,问:“昨晚你还记得吗?”
“嗯?”林鹿含糊不清地问:“昨晚?什?”
盛危:“今天工作日,他们都去上班。”
盛危以为林鹿会问问景嘉木,但林鹿没问,他也就没主动提。
反倒是林鹿肚子咕噜咕噜叫两声。
“饿?要不让客房服务送份早餐过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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