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天摘下眼镜,捏捏酸疼鼻梁,在书桌后面坐下:“今天事吓到吧?没能事先告诉你,鹿鹿你别生爸爸气…爸爸直都想告诉你,每回都想开口,却总是不能鼓起勇气,这才直拖到现在。”
林鹿也好久没和林海天面对面交流,这样面对面密切交流好像还是上辈子发生事。
他认真打量林海天,这才发现林海天已经不再年轻,保养再好,发根都有苍白痕迹,他们这样坐在起面对面促膝长谈,就像是普通父子。
但林鹿却很清楚,林海天心里真正儿子只有林轩澈。
林鹿将手肘搭在茶几上,撑着额头,语气像开玩笑般:“难道不是爸爸担心提前告诉,就不愿意来?”
壁龛上挂着名画,茶几擦干干净净,上面摆放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鲜艳欲滴玫瑰。
“林先生,到。”侍者推开门:“林董在里面等您。”
“辛苦你。”
等林鹿进门,侍者鞠躬,才把门关上。
“来?坐。”林海天站在书柜前翻看文件,见林鹿进门,便将文件合拢放到旁。
比之前和那两个女生在起笑得还好看。
盛危满腹火气登时熄。
“嗯哼,”林鹿半眯着眼,揉揉肩膀,没什精神地哼唧:“后背好疼…”
林鹿无力揉着后背,难受地皱着眉。
盛危把他动作看在眼里。
林鹿:……
“你不记得李小姐?”林鹿说:“在酒席上还问你…”
“问什?”盛危皱眉。
林鹿顿,抬眸端详盛危,那双眼锐利桀骜,眸光凛然坦然,点也不像作假,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盛危眉梢挑,神态坦坦荡荡,等着他后话。
林海天捏捏眉心:“你看看你,这是说什话?”
“爸,知道你很急切,想给小澈铺路,但手也不能伸太长。向盛危
林鹿找个看上去比较舒适凳子坐下去,刚坐下,门又开,侍者端着茶和咖啡走进来,将茶盏放在林海天面前,又将咖啡递给林鹿。
口感纯正白咖啡加两泵糖浆,是林鹿喝惯口味,显然是林海天刻意嘱咐。
林鹿抿口,浅尝后就搁到旁。
林海天问:“怎不多喝点?”
林鹿:“时间不早,咖啡还是适合早上喝。”
“让看看。”
偏在这时门被敲两下,门外传来侍者声音:“林鹿先生,林董有话要和您说,让带您去偏厅。”
·
外头场子已经散差不多,林轩澈独自在前厅送客。
林鹿跟着侍者来到偏厅,偏厅和正厅样富丽堂皇。
“不,没什。”
林鹿忍不住笑。
他原先还以为盛危喜欢,现在才发现盛危压根连对方脸和名字都没记住,那喜欢也就是无稽之谈。
盛危也难得见林鹿如此毫不掩饰笑。
那张苍□□致脸蛋浮起薄红,瞳仁被浸得净亮微光,连唇角笑都透着说不出温柔诱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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