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未也不敢跟他长时间对视,捏着烟又倒杯酒:“来来来,让人再多拿两瓶酒来,今天晚上们不醉不归。”
沈修未很清楚,盛危脾气不能算好,但对待朋友是没说,真诚坦荡,也不会去刻意计较什。
如果是真挚交往,没有人会去拒绝这个坦然炙烈人,但如果冒犯激怒盛危,那后果就绝对不是轻易能承担。
盛危笑着拍拍沈修未肩,将酒饮而尽。
两个人都是
“那你怎那担心林鹿身体呢?”沈修未迟疑道。
盛危面上没什表情:“担心他撑不到双木垮台那天。”
原来是这样。
沈修未点支烟夹在手里,眯眼瞧向盛危:“只是因为这样——”
盛危坦然回视,唇角扬起轻微弧度:“不然呢?”
盛危虎口摩挲杯壁,道:“提议不错,就是还有个问题。”
“你那个什山庄有私人医生吗?”
沈修未:“……?”
“对,林鹿身体不好,”沈修未指头在膝盖上点点,“这不是问题,健身馆医生挺多,到时候调两个过去。”
盛危说:“让他们关照好林鹿身体。”
要是走出国半个月,放林鹿个人在别墅,会安安分分等他回来吗?
呵,怎可能?
沈修未往杯里倒杯酒,和盛危碰下酒杯,“倒是有个主意。”
盛危抬眼,“说来听听。”
“有个四季庄园,你记得吧?离这里挺近,把林鹿送到那里去,”沈修未目光灼灼,“林鹿在那里也翻不出什风浪来,何况你不是要报复林鹿吗?让他自己劳动生活,保证把他治服服帖帖,灰头土脸。”
沈修未与他对视,心间倏然紧,就像面对无边烧灼深渊,那里沉睡着亟待爆发火山,下面不知埋藏些什不可挖掘。
他终于相信盛危在这段时间确实是经历些什。
而且盛危现在信念是不可能撼动。
如此来,他都有点可怜林鹿。
现在看来是他第六感多虑,没有人能阻碍盛危脚步,也不可能为任何人所动。林鹿就算再能蛊惑人心也不可能在现在盛危心里掀起什浪花吧。
“那是肯定,”沈修未放下酒杯,转头看向盛危,又絮絮叨叨说二十几分钟林鹿和柏季言交往史,还有双木最近情况,说话期间还不断看向盛危。
盛危也不耐烦,“你要说什就直接说。”
沈修未咳嗽,声:“就是你之前不是说要搞垮双木和林氏吗?放弃?”
盛危:“?”
盛危抬眼那表情就像在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盛危沉吟,手掌握着酒杯晃晃:“是不错。”
“是吧,”沈修未得意。
盛危视线落在窗里,从他角度看去,能看到林鹿半张侧脸,微黯光落在身上披层朦胧微光。
不得不说,林鹿拥有张极其引人蛊惑人脸,睁眼时明媚,阖眼时柔和,浓墨重彩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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