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倒杯水放在桌上:“你怎忽然想到去煮粥?”
林鹿连喝好几口才慢慢缓过来,干涩喉咙受到水滋润也没那难受,指尖揉揉通红眼眶,声音虚弱又单薄:“就是想尝试下。”
煮粥做饭这些事对于他来说比较遥远,姜学文是尤为出色助理,把他衣食住行安排妥妥当当,他从来没为这些劳过神。
现在清闲下来,难免就想尝试些以前没做过事。
盛危:“……以后别试。
陶瓷锅盖碎地,飞溅出来米汤洒到处都是,地板上也潮湿很,像是发水。
盛危关上炉子,随手打开排气,焦烟很快散出去。
林鹿也跟进来,看到地上陶瓷碎片,他弯腰想伸手去拾起来扔进垃圾桶,指尖还没碰到碎片,后襟就被提起来。
盛危拽着林鹿睡衣后领,把人提到厨房外。
“忘你上次手是怎伤?”
他上楼看,厨房里锅碗瓢盆应俱全,拉开冰箱,里面堆满食材。
林鹿闲来无事干脆上网搜下食谱,打算做个最简单小米粥。
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二十分钟后,林鹿揭开盖子,股焦糊味从锅里飘出来。
难闻气体灌入肺部,他连忙逃出厨房,弯腰呛咳起来:“咳咳……”
办完事盛危刚进门,就闻到股难以言喻味道,越往里走气味越明显,盛危还以为是火灾,直到来到厨房碰到林鹿。
意倒头睡过去。
盛危躺在床上等待,想看看林鹿还能怎过来闹他。
过十多分钟,他隐约听见林鹿清浅平缓呼吸。
·
第二天,林鹿起来将近九点。
林鹿可怜巴巴眨眨眼,咳喉咙干涩,说话鼻子还带些鼻音,努力让自己说话可信:“这回会小心。”
盛危毫不留情按着他肩膀把他身体背过去:“不行,这厨房你别进。”
林鹿:“……”
盛危带着林鹿回到客厅,林鹿边拖着步子走,边有气无力咳。
等到客厅,他径直虚弱无力栽倒在沙发上。
盛危揉揉眉心:“……你在做什?”
“想煮碗粥喝,”林鹿弯着腰撑着膝盖咳嗽,咳眼圈发红,眼尾湿漉漉,看上去委屈无辜,让人发不出火来:“但是好像失败。”
“你把火灭吗?”
林鹿难受皱着鼻子,缓慢眨下眼。
盛危按按额角,快步走进厨房,眼就看到锅里煮惨不忍睹粥。
蓬松柔软被子压他喘不过气来,睁开眼才发现他把被子全卷走,旁边位置早就空。
房间灯都没有开,只有玻璃窗附近壁灯透出幽蓝光,广袤海底游鱼拖着尾巴从他头顶游过,投下绸缎般游弋光影。
他是有点认床,但这次却难得睡个好觉,也没做那些乌七八糟梦。
林鹿起床到浴室洗漱,早餐没有吃,浑身没什力气。
林鹿本想在平台上订份帆船酒店套餐,忽然想起套房里有个开放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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