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叫李麻子去。”
“你这光棍,那蠢!们先把他骗住,回头们开工开成,再同他算账!阿祥还关在后边空屋子里,他们捣乱凭据还在们手里!李麻子不肯做难人,们就得赶快另外找人;这也要些工夫才找得到呢!”
“钱葆生也刁得很。你这计策,他会识破。”
“自然呀!可是总不能不给李麻子点面子。们给,要是钱葆生不给,李麻子就会尽力帮们。”
于是两个人都笑,就站在丝车间前面空地上,等候李麻子回话。
李麻子和钱葆生旧关系。他想想,就转过口气来说道:
“好罢!老李。冲着你面子,不计较!钱葆生有什话,让他来和面谈就是!不过今天定得开工!们现在又拉过回声!猜来钱葆生就在厂外小茶馆里,老李,你去和他碰头!你告诉他,有话好好儿商量,大家是自己人;要是他再用刚才那套戏法,那只好公事公办!”
“屠先生叫去,就去!顶好长林也跟块儿去!”
“不!此刻就是你个人去罢。长林还有事情派他去做。”
屠维岳不等桂长林开口,就拦着说,很机警地瞥李麻子眼,又转身吩咐王金贞带领全班管车照料丝车间,就跑回管理部去。桂长林跟着走。管理部内,莫干丞和马景山他们三个在那里低声谈话,看见屠维岳进来,就都闭嘴不作声。屠维岳假装不理会,直跑到吴为成他们三个面前,笑着说道:
这时候薄雾也已散尽,蓝天,有几朵白云;太阳光射在人身上渐渐有点儿烫。那是八点半光景。屠维岳昨夜睡很迟,今天五点钟起身到此时又没有停过脚步,实在他有点倦;但他是不怕疲倦,他站着等会儿,就不耐烦起来,忽又想起件事,他跳起来喊道:
“呀!被他们闹昏,险些儿忘记!长林!派你个要紧差使!你到公安局去报告,要捉两个人:何秀妹,张阿新!你就做眼线!阿祥这狗头真该死!昨晚上叫他钉梢,他定没有去,倒跟钱葆生他们做路,今天来捣鬼!长林,要是何秀妹她们屋子里还有旁人,也抓起来,不要放走半个!”
说完,屠维岳就对桂长林挥手,转身就到丝车间去。车
“刚才你们三位都辛苦。已经查明白源源本本是怎回事;光棍打光棍,不算什,打过拉拉手就完事。只有点不好:女工们倒吓跑。可是不要紧!过会儿,她们就要来。”
吴为成他们三个楞着眼睛,做不得声。屠维岳很大方地又对这三个敌人笑笑,就跑出那屋子。桂长林还在游廊前徘徊。看见屠维岳出来,又看看四边没有人,桂长林就靠上前来轻声问道:
“屠先生,难道就这投降钱葆生?”
屠维岳冷冷地笑,不回答,只管走。桂长林就悄悄地跟上去。走过段路,屠维岳这才冷冷地轻声说:
“钱葆生是何等样人?他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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