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心里从未有过轻松。
畅快日子以前不敢想,现在也不想放手。
除夕快乐,过个好年。
他在心中说。
没坐多久,颜慕起身,关紧落地窗,又关上客厅灯。
玻璃太厚,哪怕他把手都敲青,声音也传不出来半分。
这种地方最能把人逼疯,管你进来前是什,进去就都是嫌犯,谁也没比谁好贵。
秦念把网络上骂颜步危话全都截下来,印成叠纸,张张给颜步危看。
颜步危最要脸,当初弄大圈就为给自己铺层好名声,如今人设崩塌,全网黑,骂得句比句狠,往身上捅刀子样,他根本受不。
秦念看他表情点点狰狞,撕心裂肺吼他,疯狗样,最后被狱警拖走。
心脏扑通扑通个劲往胸口撞,下比下猛,后颈又烫又刺。
耳边骤然响起机器轰鸣声,胸腔像被某种液体浸泡般,呼吸困难。
切反应都来得过于突然,比任何次都要猛烈,没给他任何预兆,也没任何应对时间,江知火凭意志力支撑走到书桌旁,抑制剂,还有药,全放在包里……
视频是何淼淼打开,屏幕另边大桌子年夜饭,何淼淼身粉色家居服,冲镜头招招手:“颜少春节快乐!”
镜头里又进来人,秦念与何淼淼在块,金色长发束起,几根碎发落在耳边。
没想到其他事,颜慕低下头,额心碰额心。
颜慕身上味道很舒服,靠近时贴在鼻端似,江知火顺势闭上眼。
“没事。”颜慕问,“进去睡吧?”
“嗯。”江知火又赖会,身上懒洋洋。
恰巧此时颜慕手机响,有人打视频通话过来。
而当推开房间门时,颜慕愣住。
信息素扑鼻而来,江知火几乎是半跪在地面之上,他不停在喝水,不停喝,地上丢吃空药片和只已经用完抑制剂。
“没意思。”秦念露出抹不屑笑,“这点就受不。”
挂断视频,颜慕没立马进房间。
他又在阳台上坐会。
大年三十夜晚不暗,也不安静。
每家阳台都挂灯笼,楼下灌木从被批上彩灯,小孩玩起小烟花来兴奋个不停,几个小小影子凑堆,热热闹闹。
“小慕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颜慕说。
三个人聊几句,大概十多分钟,他们有牵绊,怎说都绕不过颜步危那些事。
秦念说他今天去看颜步危,进去周不到已经憔悴整圈,养尊处优惯人根本受不看守所里粗茶淡饭。
颜步危见秦念,发疯似扑到玻璃上,下下敲。
与此同时,江知火忽然单手捂住胸口,指尖点点蜷缩,领口被抓出褶皱。
“小舟?”
“没事!”江知火松开手,努力调整呼吸,笑笑,“颜哥你先接,太困,进去睡。”
说完江知火飞快蹦下沙发往房间走,门才刚关上,他便背靠门板慢慢坐下。
——腿在发软,根本支撑不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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