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哥。”
海平面辽阔,喷薄落日正在散去,半明未暗空中,云似散絮,露出几点星子。
云舟和秦慕并肩坐在海滩上。
海浪卷起雪白浪花,向前,凉丝丝打在他们脚上,又不断后退。
说话间,江知火依旧没停笔,其他人要做晚上才能写出来竞赛题三下两下就列出大致思路,仿佛写这些完全不需要思考。
他继续道:“后来逃出来时,东西弄丢,其实丢就丢,反正也回不去,说什会重逢,玩笑似,人那多,搬个家,换个号码,改个名字,谁都找不到谁。”
“学校就那点大,层楼就四个班级,想见个同楼层都不定能碰上。”
江知火似是自嘲又似是无奈叹口气:“但吧,不太想忘,就纹在身上。”
“挺冲动,纹身师傅直问确不确定,还说纹上,要是洗不干净,可能就没法考公务员,体检都给你刷下去。”
混乱,第三题写几步开头,又被用黑笔涂成乱糟糟团。
刚才颜慕为平静心情而随手拿出来做,哪想越做心情越乱,记忆幕幕往眼前涌,干脆放下笔不再写。
江知火看两眼:“题不会?这简单题都不会?你是假学神吧?”
他把毛巾叠好放在旁,坐下,就接着颜慕写到半卷子往下写。
颜慕凝视着江知火,仿佛要把这个身影狠狠、用力刻在视线之中,视线太沉太重,眼尾都是红。
云舟心情不大好。
这几天父母情绪很不稳定,他们经常吵架,母亲见到他,便会眼眶发红,可却不告诉他为什。
再前几天,家里还来个陌生男人,男人身廉价装扮——并不是说价格便宜,只是这个人身上气质过于地
颜慕依旧没开口,掌心越攥越紧,江知火也觉得自己个人说话没意思,快速写完剩下几道解题思路,放下笔,爬上/床:“讲课不会,思路给你写,明天自己看看,学神不至于看不懂吧?”
颜慕还是那副脸失神表情,江知火无暇管他,头疼欲裂,想睡觉,再也不喝酒。
他像之前那样,在颜慕唇上贴下,以防睡着之前突然发热。
江知火向有原则,也可以说是最后倔强——睡着后怎样他管不着,睡着前必须人半,中间用枕头隔开。
他安安静静躺在“属于”他那半张床上,下巴埋进软被里,只露出上半张脸,眼睫垂下,敛去身热烈,余下身安静与乖巧。
“江知火。”颜慕问,“你纹身是什意思?”
江知火认真写竞赛题,随口回答道:“不告诉你。”
颜慕手指紧缩,手心紧紧攥着那半枚贝壳,被敲断边沿依旧锋利,割在掌心之中,阵阵钝痛。
身后人再无回声。
而处于醉酒状态江知火根本不知道他正在做什,说什,颜慕不追问,他只觉毫无趣味,便自顾自又开口道:“挺幼稚,小时候和个人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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