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饥渴人去汲取他能解到信息。
目前这个病病因不明、没有有效药、而且病程痛苦。
有个得过这个病患者,在他微博里分享他得病历程。魏柏言条条地翻看,随着时间推移,他看到那个人活生生地从个健康人逐渐变得形容枯槁。那个人次又次地在生死线徘徊,因为这个病而呕血、残疾,多次出入急救室,他最新条微博是:他坚持不下去。
那个人说:这个病可怕之处就在于你会感受到你软骨点点地发炎,融化,最后消失,你只会感觉到无边痛、毫无停歇痛。
魏柏言关掉手机,他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气息都有些混乱。他关掉手机屏幕。十指死死地掐着自己手心,掐出痕迹,几乎要流出血来
搜索结果弹出来。窗外划过道闪电,声惊雷炸响在他耳边。
“复发性多软骨炎累及全身软骨和其他全身结缔组织,临床表现有破坏性关节病变、失声症、视网膜剥离、听觉异常、心血管并发症等症状……患者有五年到十年生存率。”
魏柏言理解很久,才消化里面信息。
也就是说——叶劭即使能活下来,他也最终会走不路,说不话,听不见声音,目不能视?
最后在十年间,甚至更短时间内,痛苦地死去?
然状态中醒过来。他赶紧从护士手中拿过笔,但因为太过着急,好几次没能抓住笔杆。签名时候完全没有平日流畅程度,磕巴几下才把字签完,字有些歪斜。
接到同意书之后,护士立马就进入急救室。
叶劭被从急救室里转移出来时候,他眼睛紧紧地闭着,面色苍白,毫无生气。护士飞快地移动着病床,推着病床朝电梯过去,直奔手术室。
魏柏言路在病床后面跑着,紧紧跟着病床。护士和医生推着叶劭进电梯后,电梯已经没有多余位置。魏柏言便去跑楼梯,跑得浑身是汗。刚到手术室门口,他就被拦在门外。
宋子毓带着几个护士进手术室,关上大门前,他看到魏柏言站在走廊里,他忍不住和魏柏言说:
外面雨淅淅沥沥,像电视机坏掉时花屏噪音,霸道地遮盖住所有生物声音。
魏柏言不禁想起叶劭低垂着头,紧闭着眼睛,像张破布样在角落里蜷缩着样子。安静得好像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和他说话。
他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和叶劭说过,宁愿他去死。
叶劭那个时候是什心情?
就像是要自虐似,过半晌后,他又打开新网页,去翻看更多关于这个病资料。
“们会尽力。”
门紧紧关上。红灯亮起。
魏柏言站在门口,跟丢魂样。
他心有多急,时间就过得有多慢。
魏柏言站得腿有些麻时候,他才想起来要坐下。刚坐下,他就开始用手机查资料。他尝试去回忆宋子毓说几个关键字,他在网页上输入复发性多软骨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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