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言侧开脸,像虾米样弓起腰,吐地。地上片秽物,但箱子没有沾到星半点。身体如同抽去支柱,魏柏言抱着箱子跌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着,目光空洞。
“哦对,都忘。他昨天回来
魏柏言见叶邵帮他解开扣子,他像是想起来什似,撑起身体,自己帮自己解开衣服。铜色皮肤露出来,肌肉结实好看,但是光洁皮肤上,右肩却多个硬币大小孔状伤疤。
叶邵在看到伤疤那刻,身体不禁僵。
“你知道吗?那个人打枪。”魏柏言低头着那道伤痕,有些迷茫地说,“但是相信他肯定是有苦衷,所以直直都在等他回来。觉得他还会回来,房间也给他留着,东西也没有扔。”
魏柏言拉起怔忡着叶邵,跌跌撞撞地走到大厅,直奔杂物间而去。他打开杂物间,翻箱倒柜,把里面东西都扔出来,直到最后,他从最里面翻出来个黑色箱子,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当着叶邵面将里面东西翻出来。
里面有本复古皮质拉扣式笔记本,有只纯白色热水杯,有套警服……物件林林总总,却被保存得很好。堆物品当中,最扎眼就是个红色绒丝盒。
”
“没醉。”
魏柏言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他直勾勾地看着叶邵,脸上镇静。
但是叶邵知道他醉。
魏柏言从来不爱喝酒,喝酒之后就会变得异常冷静,说话有条有理,完全看不出来醉意。但只要多和他说多几句,他便会露出马脚来,甚至会去大胆地去做平时些不会做事情。
叶邵在看到里面东西时候,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魏柏言指着里面东西,自顾自地说道,“你看,这是他当年用过次数最多笔记本。还有这个,这个是他水杯,是他从嘉年华里赢回来。还有这是他第套警服,他说过要保存起来,留作纪念……明明东西都在,他怎不回来拿呢?”
“别说……柏言,你别说。”叶邵嘴唇颤抖着,他像溺水人样拉着魏柏言手,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他稳定下自己情绪,说,“你现在醉,把东西放下,帮你换身衣服吧……”
但是魏柏言却没有听见他话,固执地看着手里东西,叶邵要把他手里东西拿下来,他却死死地抱着不放。
过会儿之后,他皱皱眉头,脸色瞬间变变,“难受……”
果不其然,魏柏言眯起眼睛来说,“你怎知道叫柏言?那个人也这叫。”
叶邵叹气,“是叶邵。”
“叶邵?那个人也叫叶邵。你和他长得也很像。你们是不是双胞胎兄弟?”
叶邵放弃和他理论,想要将他衣服脱下来换上新,那个人却皱着眉头,抓着叶邵衣角说,“你能不能叫叶邵回来?直在等他回来。”
叶邵正在帮魏柏言解开第三颗纽扣,闻言后他手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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