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节日?
——差不多吧……如果,这里面有想得到东西,明天将会是个特殊日子……或者后天……或者再过几天……总会有个特殊日子……
——个特殊日子?为什说是个特殊?
——嘘!待在这儿别动,皮特。不要乱动,行吗?
——好吧。
——好啦,你待在这里,上去下。
——可以跟你去吗,玛格?
——来吧,皮特,别磨蹭。很快回来,施蒂特。
——是个玩笑,看就是个玩笑。
——会是个玩笑吗,玛格?
——是这样,包裹是昨天晚上到,好像是从很远地方寄来。
——好像是很远地方?
——是。
——让看看,皮特……好像是很远地方……只是这上面写满字,你看见吗?觉得定能知道从哪儿寄。过来看看,施蒂特,有个给瑞太太包裹……
——个包裹?说来听听,很重吗?
…好像是从很远地方寄来……从很远……个包裹……您好呀,哈普先生!……是给瑞太太……昨天晚上到……好像是……是个给瑞太太包裹……瑞太太……好像是从很远地方……玛格!
——小家伙,什事?
——玛格,玛格,玛格……
——你手里拿着什东西,皮特?
——个包裹……是个给瑞太太包裹……
——不要动……瑞太太……对不起,瑞太太……
这时,就在这时,瑞蓉从书桌前抬起头来,她把目光转向闭着门。瑞蓉,瑞蓉面孔。桂尼芭女人们在照镜子时会想着瑞蓉脸。桂尼芭男人们在注视自己女人时也会想着瑞蓉脸。她头发,她额骨,她洁白肌肤,她眼帘。除这些,最生动是她嘴:无论是嫣然笑,还是大声叫嚷;无论是沉默不语,还是顾盼流连。瑞蓉嘴总能让你心神不宁,它很轻易地就勾起你幻想,扰乱你思绪。“有天,上帝描绘瑞蓉嘴,就在那里,他产生那种莫名其妙原罪感。”蒂克特是这样描述,他在神学院做过厨子,对神学略知二,至少他是这说。别人却都说他以前
——那谁知道,皮特。
——你知道,但你不想说,是不是?
——就是知道也不会跟你说,不告诉你。关上门,得吧。
——不会说出去,发誓。
——皮特,听话……以后你也会知道,你会见到……或许将会有个节日……
——好像是从远方寄来。
——别闹,皮特。包裹很轻,很轻,你说呢?施蒂特,你不觉得这压根儿是份礼物吗?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钱呢。或着是有人开玩笑。
——你知道女主人在哪儿吗?
——看见她向房间走去
——让看看。
——等下,是个给瑞太太包裹,是咋天晚上到……
——怎样?皮特……
——……昨天晚上到……
——昨天晚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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