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地良知良能上体认扩充。却去求知其所不知,求能其所不能。味只是希高慕大。不知自己是桀籿心地。动辄要做尧舜事业。如何做得?终年碌碌,至于老死。竟不知成就
个甚
。可哀也已”。
「108」侃问:“先儒以心之静为体,心之动为用。如何”?先生曰:“心不可以动静为体用。动静时也。即体而言用在体。即用而言体在用。是谓‘体用源’。若说静可以见其体,动可以见其用,却不妨”。
「109」问:“上智下愚,如何不可移”?先生曰,不是不可移。只是不肯移”。
「110」问“子夏门人问交”章。先生曰:“子夏星言小子之交。子张是言成人之交。若善用之,亦俱是”。
「111」子仁问:“‘学而时舀之,不亦说乎’?先儒以学为效先觉之所为。如何”?先生曰:“学是学去人欲,存天理。从事于去人欲存天理,则自正诸先觉,考诸古训。自下许多间辨思索存省克治工夫。然不过欲去此心之人欲,存吾心之天理耳。若曰效先觉之所为,则只说得学中件事。事亦似专求诸外
。‘时习’者,‘坐如尸’,非专习坐也。坐时习此心也。‘立如斋’,非专习立也。立时习此心也。‘说’是‘理义之说
心’之‘说’。人心本自说理义。如目本说色,耳本说声。惟为人欲所蔽所累,始有不说。今人欲日去,则理羲日洽浃。安得不说”?
「112」国英问:“曾子三省虽切。恐是未闻贯时工夫”。先生曰:“
贯是夫子见曾子未得用功之要,故告之。学者果能忠恕上用力,岂不是
贯?
如树之根本,贯如树之枝叶。未种根,何枝叶之可得?体用
慷,体未立,用安从生!谓‘曾子于其用处盖已随事精察而力行之。但未知其体之
’。此恐未尽”。
「113」黄诚甫问:“汝与回也孰愈”章。先生曰:“子贡多学而识,在闻见上用力。颜子在心地上用功。故圣人间以启之。而子贡所对,又只在知见上。故圣人叹惜之。非许之也”。
「114」颜子不迁怒,不贰过,亦是有未发之中始能。「115」种树者必培其根。种德者必养其心。欲树之长,必于始生时删其繁枝。欲德之盛,必于始学时去夫外好。如外好诗文,则精神日渐漏泄在诗文上去。凡百外好皆然。又曰:“此论学,是无中生有
工夫。诸公须要信得及。只是立志。学者
念为善之志,如树之种,但勿助勿忘,只管培植将去。自然日夜滋长。生气日完,枝叶日茂。树初生时,便抽繁枝。亦须刊落。然后根干能大。初学时亦然。故立志贵专
”。
「116」因论先生之门。某人在涵养上用功,某人在识见上用功。先生曰:“专涵养者,日见其不足。专识见者,日见其有余。日不足者,日有余矣。日有余者,日不足矣”。
「117」梁日孚问:“居敬穷理是两事。先生以为事。何如”?先生曰:“天地间只有此
事。安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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