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戏曲,写得非常优美,故事情节动人心弦,引人入胜;文笔流畅,辞藻华丽,可惜典雅深奥,不大好懂。对白接近口语,问题不大,唱词则麻烦,般人阅读起来,即使能看“懂”,也是知半解,身在“朦胧”之中。因之,影响古典戏曲阅读普及性。有些名剧如《西厢记》等等,托庇戏剧演员经常演出恩荫而流传不衰,但很大部分剧目,几至于湮灭。
前人有鉴于此,直在为推广、普及古典戏曲而努力,般采取两种方式,是改编。实际上大多是根据原作在相近似艺术门类中加以移植,如越剧《琵琶记》,黄梅戏《桃花扇》,再有欧阳予情改编《桃花扇》电影等等,仍然属于表演艺术范畴。近年来又有白话《西厢记》,但也很难断定改编与今译成兮哪个更大些。然而无论如何,这些都无疑为推广普及古典戏曲起到很好作用,可惜就这两三部,数量少得可怜,大有“渺沧海之粟”之感。是翻译,这种方式不多见。笔者见识不广,只读过梦花馆主江荫香著《桃花扇演义》,这部著作,是根据孔尚任《桃花扇》原著翻译过来,它基本上保持孔著原作面貌,首先是不打乱原著布局,回数照旧,连每回回目名都未变更;其次是把绝大部分曲子词都保留下来。实质上是用文言文翻译原作韵文,在译者当时来说,这种形式显然要比曲调唱词通俗易懂。但对今天广大读者,尤其是中等文化水平读者来说,文言文代替古戏曲唱词,不仅是五十步与百步差距,甚至可以说是九十步与百步不同罢,它也同样令人看不懂或知半解。
江荫香先生用文言文翻译《桃花扇》,是为适应当时需要。现在,时代变,文言文已经过时,就应该用现代汉语来改编翻译之,才能符合时代要求。
们这套丛书,都是在忠实于原著基础上,改编翻译过来。由于小说和戏曲终究不同,表演艺术和文学艺术在客观上存在差距,所以,为某些情节发展需要,对原作不可避免有些增删。回目也没有完全依照原样。
这种忠实于原作翻译和适度改编,们也还是在尝试中,如果能荣幸地被广大读者所认可、接纳,那末,们将接着去翻译改写其他古代戏曲名著。
后之视令,犹今之视昔,现在认为元曲不易懂,文言文《桃花扇》不通俗,而用现代汉语千翻译改编,若干年后“今人”,很可能看这套丛书,而样觉得不适用,那,只好有劳其时人再来改编翻译过。瓜瓞绵延,代代相传,这也原是切事物发展必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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