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向前走几步,转过身面对泰迪。“造成这切,还能有什别原因吗?原因就在于们,出自们中间。们做这些事要比呼吸还自然。们发动战争,焚烧祭物,掠夺并杀害自己同胞,让漫山遍野都躺着散发恶臭尸体。为什?为向上帝证明,们以他为榜样。”
泰迪望着他。院长手摩挲着腹部那本小书封皮,笑着,露出满口黄牙。
“上帝赐予们地震、飓风和龙卷风。他赐予们朝们头顶喷火高山,以及吞噬船只大海。他赐予们大自然,而大自然是笑里藏刀杀手。它赐予们疾病,让们相信人最终难逃死。他赐予们创伤,只是为让人感觉到生命正从中流失。他给们
“好极。那你有没有碰到岛上本土居民?”
泰迪时语塞。此刻他脑袋不停地嗡嗡作响,两腿几乎站不直。
“哦,你是说那些老鼠?”他说。
院长拍拍他背。“那些老鼠,没错!它们有种不可思议尊贵感,你不觉得吗?”
泰迪望着此人双眼说:“只是老鼠。”
泰迪来到考利屋子后面时,已几乎迈不动腿。他从屋后绕过来,走上通往医院大门那条路,感觉这段距离好像有今早四倍之远。这时有个人从暗处冒出来,走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说:“们还在想呢,你到底会在什时候出现。”
是院长。
他皮肤像蜡烛样白,滑得好像喷过漆,而且隐约有些透明。泰迪注意到,他指甲跟皮肤样白,长得几乎要弯成钩,但修得十分精致。他双眼才是最突兀地方,那是种柔软蓝,充满陌生惊叹。双婴儿才有眼睛。
“很高兴总算遇到你,院长。你好吗?”
“噢,”那人说,“好得不得。你呢?”
“是有害生物,没错,明白。即使它们认为跟你保持着安全距离,可瞧它们蹲在那儿望着你那种姿态,还有移动时那种速度,你还来不及眨眼它们就从洞里进进出出……”他抬头望着星星,“好吧,或许尊贵这个词用得不恰当。那务实怎样?它们是异常务实动物。”
两人来到医院大门口,原地转身,面朝考利屋子和远处大海,院长这才松开泰迪胳膊。“你喜欢上帝最新赐礼吗?”
泰迪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在那双完美眼睛中感觉出种病态。
“上帝赐礼。”院长说,手臂扫过,bao风雨肆虐过地方。“第次下楼看到家里客厅内那棵树时,觉得它就像上帝之手,正向伸过来。当然不是真这样,而是种比喻,它向伸出手来。上帝喜欢,bao力。你明白吗?”
“不,”泰迪说,“不明白。”
“不能再好。”
院长握紧他手臂。“那就好。们刚才都去悠闲地散个步,是不是?”
“嗯,既然病人已经找到,就到岛上四处逛逛。”
“想你肯定过得很愉快。”
“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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