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告诉你清楚这点。”
“清楚。他人在哪儿?”
“你必须做出选择。”
“不会杀人。乔治,不会。”
泰迪点亮那根火柴,借着忽现火光,他看到诺伊斯抓着铁栅栏瑟瑟发抖,泪水从发肿眼睛里流出,滑过肿胀脸庞。
“他们不会——”
“你到那儿去,看看那个地方。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再告诉他们在那里做什。你自己亲眼去瞧瞧。”
“会去,乔治。会去。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诺伊斯低下头,把秃头顶在铁栅栏上,开始静静哭泣。泰迪还记得他们上次在接待室见面时,乔治说:“要是再回到那鬼地方,就z.sha。”然后泰迪说:“那种事不会发生。”
能对你这说。”
诺伊斯隔着铁栅栏哀伤地望着他,“他们已经赢。”
泰迪甩灭手中火柴,扔掉,打开火柴盒,发现只剩最后根。他听到诺伊斯仍贴着铁栏杆用力吸着气。
“求你。”他低语道。泰迪知道他在哭泣。“求求你。”
“怎?”
看着铁栅栏后面诺伊斯,泰迪感到这没错。如果能让这个可怜家伙、这个遭遇坎坷受害者回家,他愿意把自己仇恨搁在旁。并不是放弃,只是等待下个机会,希望多洛蕾丝能理解。“不会杀任何人。”他重复道。
“骗子。”
“不是。”
“她已经死,放她去吧。”他把张沾满泪水笑脸抵在铁栏杆之间,肿胀双眼柔和地望着泰迪。
泰迪又想起多洛蕾丝,喉咙下面阵发紧。他看见她坐着,笼罩在七月初朦胧光辉中。那种暗橙色光,好像夏日里太阳刚刚落山后城市披上颜色。她抬头望着他把车停在人行道上,孩子们继续在马路中央玩棍球,晾在头顶上衣裳在风中舞动。她手撑着下巴,香烟举在耳畔,注视着他步步走近。这次他带来鲜花,她就是他最爱,他宝贝儿,切再简单不过。她注视着他时,好像在努力记住他模样,记住他走路姿势,记住那些鲜花和那刻。当你光是看到某人就能体会到食物、血液和空气永远无法带来满足,当你感到生下来就是为个时刻,而无论何种原因,此刻就是那个时刻。他想问她,因喜悦而心碎
显而易见,那是句谎话。因为诺伊斯就在这里:遭到毒打,备受摧残,满怀恐惧地发抖。
“乔治,看着。”
诺伊斯抬起头。
“会把你从这儿救出去。你坚持住。别做傻事,回不头。你听见吗?坚持住,等回来。”
乔治·诺伊斯涕泗纵横脸上绽出个微笑,接着,他缓缓地摇摇头。“你不能杀死利蒂斯,同时揭露真相。你必须做出抉择。你很清楚这点,不是吗?”
“求你别让死在这儿。”
“你不会死在这里。”
“他们要带去灯塔,你心里很清楚。”
“灯塔?”
“他们会切掉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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