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
“干阁下这行,”泰迪说,“总是听人说,其中酒鬼多之又多。”
“根据观察,并不是这样。”
“那,你看得还不够仔细吧,嗯?
“苏打水加点冰。”
陌生人抬起头看着他,“您不喜欢来点儿酒精?”
泰迪低头打量此人:小小红脑袋樱桃似顶在壮实身躯上,浑身透着精致感。泰迪认为这肯定是因为他每天早上花太多时间在浴室里往身上涂抹爽身粉和香油。
“请问阁下是……”泰迪问道。
“同事,”考利说道,“杰里迈亚·奈林大夫。”
“人们把这里叫‘巨室’,”考利边说,边带领他们穿过铺着木地板门厅,来到两扇橡木门前,黄铜门把手足有菠萝那大。“没开玩笑。太太在阁楼里发现些没有寄出去信件,是原主人斯拜威上校写。信中他喋喋不休地谈到正在修建这间‘巨室’。”
考利向后猛拉其中只菠萝把手,将房门打开。
恰克低低吹声口哨。泰迪和多洛蕾丝曾经在梧桐树大街上有套公寓,空间之大令朋友们羡慕不已,屋子中间走廊有橄榄球场那长,可眼前这个房间容得下两套那样公寓。
地面是大理石,到处铺着深色东方地毯。壁炉高过大多数男人头顶。单是那些窗帘——每扇窗子前悬挂着三码长深紫色天鹅绒窗帘,房间里共有九扇窗——就得花掉泰迪年以上薪水,说不定要两年。张台球桌占据屋内隅,上方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幅是身着南北战争时期北方联军蓝色军装男子,幅是穿着镶边白裙女子,第三幅是这名男子和女子在起,脚下还有只狗,身后正是房间里巨大壁炉。
“画中是上校吗?”泰迪问。
那人眨眨眼表示认同,但没有主动伸出手,泰迪和恰克也不动声色。
“很好奇。”奈林说道,这时泰迪和恰克在斜摆在他左侧两张椅子上坐下。
“那好极。”泰迪说。
“您为什不喝酒?干阁下这行人,喝上几杯不是很正常吗?”
泰迪接过考利递来饮料,站起身走到壁炉右侧书架前。“再正常不过,”他说,“那阁下呢?”
考利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点点头。“那些画完成后不久,他就被解职。们在地下室里找到它们,连同张台球桌、些地毯和大部分摆在这里椅子。你真该去看看地下室,执法官先生,那儿大得能装下波罗球场。”
泰迪闻到烟草味道,是烟斗中那种。他和恰克同时转身,发现屋里还有个人。他背朝他们,坐在张正对着壁炉高背安乐椅中,跷着二郎腿膝盖上搁着本打开书。
考利带他们朝壁炉走去,示意大家在圈面向炉膛椅子上就座,自己则走到酒柜旁。“想喝点什,先生们?”
恰克说道:“黑麦威士忌,要是有话。”
“想能搞到些。丹尼尔斯长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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