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茱丽叶呻吟声,挣扎着想站起来。孤儿赶紧跑过去,用手撑住她胳肢窝,扶她站起来。“要去防护衣实验室。”她说。他点点头。她感觉到他也累坏,说不定跟她样累,但他为她还是不顾切,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她忽然觉得很难过,竟然有人这全心全意对待她。
她带他经过窄窄通道,爬上铁梯。稍微动下,她又开始浑身酸痛。茱丽叶钻出洞口,来到服务器房。孤儿跟在她后面爬上来,走到前面扶她站起来。然后,两个人起走向防护衣实验室。
“等下帮把耐高温胶带全部拿过来。”他扶着她走路时候,她边交代他。她沿着服务器前面摇摇晃晃往前走,不小心撞到台服务器。“要是缠在黄色卷轴上那种,资讯区设计那种红色不要。”
他点点头:“知道,你要好。就像压缩机上用那种。”
“对。”
【第十七地堡】
茱丽叶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有人正在摇她。那个人满脸胡子。是孤儿。原来,她昏倒在办公桌旁边。这里是他房间。
“们爬上来。”他笑得好开心,露出满嘴黄牙。他看起来气色好多,显得更有活力。而她却觉得自己好像死样。
“现在几点?”她问,“今天是哪天?”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全身肌肉仿佛都已经瘫软。
他们走出服务器房,沿着走廊继续走。茱丽叶听到转角那边有几个小孩在尖叫嬉闹,跑来跑去。那声音听起来很尖锐刺耳,可是却给人种很正常感觉。第十七地堡已经开始有恢复正常迹象。
来到防护衣实验室,她让孤儿去准备胶带。孤儿走到工作台前面,拉出长长好几截胶带,边缘
孤儿走到电脑前面,打开屏幕。“那几个孩子正在挑房间,然后他们就要上楼,去高层水耕区。”他转头看着她。茱丽叶揉揉太阳穴。“现在这里有别人。”他说话口气很隆重,那模样仿佛认为她不解这件事意义,他要特地告诉她。
茱丽叶点点头。但此刻,她满脑子想到“别人”就只有个。她又想到卢卡斯,想到她那些朋友。此刻,他们被关在羁押室里,而资讯区人正在帮他们准备防护衣,个人套。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去清洗镜头。这是大屠杀,杀鸡儆猴,警告地堡里人。她想到第十七地堡外面那些尸体。她不难想象接下来会是什场面。
“今天是礼拜五。”孤儿又转头看着电脑,“不过,也可以算是礼拜四晚上。现在是凌晨两点。”他搔搔胡子。
“昨天是哪天?”话出口,她立刻摇摇头,发现这样问不太对。“是哪天潜水?用空气压缩机是哪天?”她觉得自己还没清醒。
孤儿看着他,那表情仿佛他也在想同样事。“你潜水那天是礼拜四。今天是明天。”他搓搓胡子,“这样好像不太对,们再重算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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