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雪莉按住通话钮,抬起手擦眼泪,“他们不会罢休。”枪声越来越近,隔着厚厚门板都听得到。此刻,她躲在控制室里和个大家以为已经死人说话,而她手下工人正在外面生命垂危。她手下快死。
“自己多保重。”雪莉说。
“等下!”
雪莉把耳机递给老沃克,然后走过去和柯妮起站在窗前,看到大群工人躲在发电机后面,举枪靠在栏杆上,浑身发抖,枪管也在颤抖。有个穿蓝衣服工人躺在地上。他已经死。接着,她们听到远处持续传来枪声,隐隐约约。
“祖儿!”老沃克抓着无线电,喊着她名字,拼命想跟她说话。
打断她,“你定要阻止他们。雪莉,你听到吗?你定要赶快去阻止他们。那样做根本没用。冷气管是通到服务器房,而那里只有个人——”说到这里她清清喉咙。“听说,赶快去阻止他们——”
雪莉摸索半天要找红色通话钮,老沃克赶紧靠过来要帮她,但她很快就找到。“等下。”她说,“你怎知道冷气管会通到——”
“反正就是知道。这座地堡结构和们那边模样。该死,你去把他们找来,要自己跟他们说,绝对不能让他们——”
雪莉又按下通话钮,这时候,她听到外面发电机传来轰隆声,柯妮立刻开门冲出去。“柯妮已经去。”她说,“她已经去找他们。祖儿——你怎会——?你那边还有别人吗?他们能帮们吗?这里状况不太妙。”
耳机小喇叭又响。雪莉听到茱丽叶深深吸口气,还听到别人讲话声音,而且她好像在指挥别人做什。雪莉听得出来,她好朋友已经累坏,而且好像很伤心。
“去找资讯区人,自己跟他们说!”茱丽叶还在大喊,她声音听起来好遥远。“沃克,为什只听得到你声音,听不到他们?想跟保安官说话,彼得或是汉克。沃克,你怎有办法跟
“们这边也帮不你们。”茱丽叶说,“这里根本没有人。只有个大人和几个小孩。大家都死光。这座地堡人连自己都救不。”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接着她又按下通话钮。“你定要阻止他们,叫他们不要再打。”她说,“不管用什办法,拜托你——不要为,拜托你们不要再打——”
这时门“哗啦”声被推开,柯妮回来。雪莉听到发电机那边有人在大喊,听到枪声。
“怎回事?”茱丽叶问,“你们在哪里?”
“在控制室。”雪莉抬头看看柯妮。柯妮瞪大眼睛,脸惊恐。“祖儿,时间恐怕不多。——”她有好多话想说。她好想告诉她,马克死。她需要更多时间。“他们要进来抓们。”这是她最后能说句话,“很高兴知道你平安无事。”
接着无线电里又传来茱丽叶声音,“噢,老天,叫他们不要再打。不要再打!雪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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