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身体渐渐放松
。
“他们呢？”他问。
“
不知道。”茱丽叶说，“你还记得什
？他们有几个人？”
他闭上眼睛。她继续用水湿润他伤口。
“好像只有
个。”他忽然瞪大眼睛，仿佛回想起被攻击时情景，受到惊吓，“他年纪和差不多。”
肩膀，“嘿——”刚刚他好像嘀咕着说他叫什名字？她想起来。“吉米！”
她摇晃他肩膀时候，他头左右摆几下。她把手伸进他头发里，摸摸他头皮，摸到很多血，不过多半都已经干。她转头看看四周，找她袋子。袋子里有水和食物，还有干衣服，准备出水时候穿。可是，袋子不见。所以她只好把另外件内层衣拿起来。她不知道衣服吸多少水，但聊胜于无。她把那件衣服卷成团，凑近他嘴唇，然后用力扭。接着，她也扭出些水到他头上，沾湿他头发，让他头发往后平贴在头皮上，检查他伤口。她用手指轻抚着那个伤口。后来，水碰触到伤口时候，孤儿仿佛触电般抽搐下，身体扭向边，仿佛想避开她手，避开滴下来水。他痛得张开嘴呻吟，露出口黄牙，然后略为抬起头，两条手臂僵直着往前伸，但还没清醒。
“嘿，孤儿，没事。”
他慢慢醒过来，她赶紧抱住他。他眨眨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
“没事。”她说，“你不会有事。”
“们必须到上面去。”她告诉他，“们要赶快找个暖和地方。要赶快帮你清洗伤口，然后自己也要赶快找干衣服来穿。你走得动吗？”
“没有发疯。”孤儿说。
“知道你没有发疯。”
“从前常常有东西不见，还有，明明关灯，却又发现灯还亮着。现在终于清楚，那不是。没有发疯。”
“知道。”茱丽叶说。她忽然想到，她自己也常常有这样感觉，尤其是在最底下时候，特别是在物资区那带，那种感觉特别强烈。“你没有发疯。”她安慰他，“你根本没有发疯。”
她继续从衣服里拧出水滴在他伤口上。孤儿呻吟声，忽然抓住她手腕，不过他并没有拉开她手。
“好痛。”他哼声，眨眨眼睛转头看看旁边，“这是什地方？”
“最底下。”她很高兴又听到他说话，心里很安慰，差点就哭出来，“你应该是被人攻击——”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嘴里呻吟着，紧紧抓住她手腕。
“不要急。”她安抚他，想叫他躺好，“你头上伤得很重。肿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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