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好像说什。马克摇摇头,用手指指耳朵。
她又说次,嘴型还特别强调,但马克还是听不见。后来她放弃,推推他手臂,把他推开。那个受伤人捧着肚子,而他肚子上有大摊血迹直延伸到鼠蹊部位,而且好像有根什东西凸出来。他手抓着那根东西。那是根铁管,尾端有个轮子。那是根椅脚。
那女人从背包里掏出枚炸弹。那个小铁罐杀伤力惊人。她把炸弹
楼梯井中央支柱旁边,重新装子弹。装子弹很耗时间。他步枪和敌人步枪不样。他枪,次只能射击发子弹,而且很难瞄准,而敌人枪却是他从来没听过新式步枪,几乎秒钟就可以射发。他凑近外侧栏杆,看看底下平台,看到有人打开门,手攀在门框上朝外面偷看。就是这里。四十二楼。先前他就是在这里和太太分开。
“雪莉!”
他喊着她名字,冲下最后几步楼梯,来到平台上。为避免被上面敌人看到,他紧靠着内侧,然后看看那些在门里偷看人。
“太太!”他抬起只手凑在嘴边,隔着平台大声问他们。他时忘,耳朵里嗡嗡作响人只有他,不是对面那些人。“太太在哪里?”
楼梯井光线昏暗,他隐约看到对面有个人张开嘴好像在说什。但他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楚。
接着,他看到另个人指着楼下。这时候,忽然有颗子弹“砰”声打在平台上,那些人猛然缩回门里,飞快关上门。底下有人仓皇逃窜,上面有人在追,整座楼梯都在震动。他看到栏杆上挂着条电线,忽然想到那几个打算从楼下偷电农夫。他立刻循着那条电线冲下楼梯。他满脑子只想找到雪莉。
马克认定太太定在里面,于是,他鼓起勇气,用最快速度冲到平台对面,整个人贴在门上。子弹在他旁边呼啸而过。马克抓住门把猛拉,嘴里喊着太太名字,但里面人根本不理他。里面好像很多人把门挡住,门根本拉不开。他大喊着求他们让他进去,同时猛拍门上小窗户,在玻璃上留下淡淡血手印。这时候,有几颗子弹打在他脚边,其中有颗从门上擦过去。马克立刻压低身体,伸手抱住头,飞快窜回楼梯。
马克只能逼自己往下走。他心里想,如果雪莉真躲在里面,说不定比较安全。她可以把武器藏起来,混在人群里等事情告段落。不过,如果她在底下,那他就得赶快追上她。不管是什情况,他也都只能往下走。
来到下楼平台,他追上刚刚那三个物资区工人。那个受伤人坐在平台上,眼睛瞪得大大,另外两人弯腰看着他。由于刚刚扶着受伤人,他们身侧都沾满血。其中有个是女工人,刚刚上去时候跟她打过照面。马克停下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时候,注意到她眼中隐隐显露着股怒火。
“可以背他走。”马克大喊声,蹲在那个受伤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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