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转头过来盯着卢卡斯。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白纳德
，这位年轻
技术员忽然觉得很不自在。他以前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感觉。
“很久以前，曾经因为有
个人太骄傲，导致地堡彻底毁灭。”白纳德对他说，“就只因为事先没有计划，以为自己会长命百岁。就这样，有天这个人突然走——”他举起手指在半空中打个响指。“——搞得群龙无首，事情没人管。搞到后来，地堡就完。”
卢卡斯迫不及待想问他长官到底在说什
。
“所以，那就选今天吧。”白纳德绕过长长会议桌。满桌都是茱丽叶东西，那是她生命最后痕迹。卢卡斯直瞄着那些东西。他私藏茱丽叶东西，本来心里有罪恶感，可是看到他们这样糟蹋她东西，他罪
卢卡斯暗暗希望他不是拐弯抹角在骂他。
“当然，不包括你在内。”白纳德好像猜到他在想什，立刻又补句。
“谢谢。”
“哼，最起码你还有办法修好服务器。至于其他那些人呢，
到底花钱请他们来干吗？”
他又推推鼻梁上眼镜，卢卡斯忽然想不起来，这位资讯区负责人从前是不是常常这样骂人。好像没有。难道是因为兼任首长，压力太大？卢卡斯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而且，他忽然觉得他很难再跟白纳德称兄道弟。这个人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忙。说不定，他承担太多额外责任，而且又把好人送出去清洗镜头，他承受不压力，所以快要崩溃——
这里。
“说不定她只是运气好。”辛姆说。
白纳德把盒子里剩下东西全部倒到桌上，然后拿起来用力摇晃几下，把盒底那本手册也倒出来。卢卡斯心里有数，那本手册卡在盒底卡得很紧。接着，白纳德忽然停止动作，斜眼瞄下辛姆。
“运气好？”白纳德口气不太高兴。
辛姆歪歪头。
“直没有收学徒，你知道为什吗？”白纳德问。他翻着那本手册，注意到反面剧本，于是就把手册翻转过来，然后抬起头盯着卢卡斯。卢卡斯摊开两手耸耸肩。
“因为实在很难想象还有谁有本事管理这个地方。”
卢卡斯以为他说是资讯区，不是地堡，因为白纳德当首长没多久。
白纳德放下手上剧本，转头看着窗外，隐约听到外面又有人起争执。
“问题是，最近非得找个学徒不可。已经活到这个年纪，就像你爸妈那辈亲戚朋友样，开始老，开始生病，而你还年轻，暂时还不会碰到那些问题。”
“滚出去。”白纳德对他说。
辛姆点点头：“对啊，她真是狗屎运，才有办法滚出地堡。”
“你搞错，是叫你滚出去！”白纳德伸手指向门口，“他妈滚出去！”
警卫队长笑下，好像以为那真很好笑。不过，他还是慢吞吞地走向门口，走出去，然后轻轻关上门。
“身边全是白痴。”辛姆走出去，白纳德立刻咒骂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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