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沃克好不容易走到走廊尽头,发现自己已经到门厅,眼前豁然开朗,前面就是大厅。刚刚在走廊狭小空间里,他还觉得很有安全感,可是来到这宽阔地方,他开始不安。他注意到走廊口门厅到处都是年轻学徒,他们三三两两聚在起,交头接耳。三个年轻小伙子蹲在道墙边,丢石头赌博。老沃克听到另头大厅里有十几个人同时在讲话,声音此起彼落。显然大人是先把这些小伙子赶到边,然后才开始讨论事情。他深深吸口气,然后硬着头皮走向要命宽阔大厅。他全神贯注看着自己脚,慢慢地跨出步,然后又步,仿佛脚下每寸距离都需要很大勇气才能征服——
仿佛有辈子那漫长,他终于走到对面墙边。他抬起手扶住金属墙面,松口气。他后面有几个小学徒忽然笑起来,不过,他余悸犹存,实在没力气理他们。他手沿着铆钉铁皮墙面慢慢摸向大厅口门框,然后用力抓住,鼓起勇气跨进去。那刹那,那种安心感觉是无法形容。尽管大厅足足有他工坊好几倍大,但至少里面摆满桌椅,而且还挤满他熟悉人。他背靠着墙,肩膀顶着门框,这样可以让自己感觉空间变小。他慢慢往下滑,蹲到地上。这时候,机电区那些男男女女工人正在大声争辩,每个人都脸红脖子粗,嗓门个比个大,互不相让。
“反正现在她氧气也吸光。”瑞克说。
“你怎知道?”雪莉站在条椅子上,因为这样她就会显得比别人高。她转头扫视整个大厅,“说不定防护衣现在已经改良得很好。”
“他们不说,谁知道?天晓得他们在搞什。”
“说不定外面情况已经好多。”
这时候,大厅里忽然静下来。也许,大家都在等,看看那个人敢不敢公然继续说。有几个人站位置正好面向着老沃克。老沃克打量他们眼神,发现他们都瞪大眼睛,流露出恐惧神色,但却又有点兴奋。已经连续两个人被送出去清洗镜头,压力已经解除,禁忌也不再那可怕。反正那些小学徒都被支开,大人胆子也就大,想说什就说什,百无禁忌。
“说不定外面情况真已经好多,你们觉得呢?”另外个人也开口。
“才两个礼拜就可以好很多?见鬼!你们听着,那绝对是防护衣关系!他们已经把防护衣改良好!”马克转头看看其他人,眼中射出怒火。“非常确定。”他说,“防护衣根本就有分等级。现在们有机会!”
“有机会?有机会干什?”诺克斯大吼声。这位满头灰发机电区负责人坐在张桌子前面,埋头吃早餐。“让他们有机会把更多们人丢到外面沙丘去送死?氧气用不完吗?”他摇摇头,低头又咬口,然后举起手上汤匙指着他们。“现在们该讨论……”他说,“是这场不要脸大选。那个王八蛋首长,把们丢在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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