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样。她也死,或者应该说,快要死。不过,唯差别是,他们都已经动也不动,而她却还能继续往前走,而且,她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她用力把门缝里那具骨骸拉开,累得猛喘气,呼吸声在头盔里显得特别大声,而呼出来热气凝结在面罩上。结果,那具骨骸断成两截,半被她拉开,半掉在门里面,门缝里扬起团骨灰。
接着,她伸出条手臂挤进门里,想侧身挤进去。她肩膀先挤进去,条腿也跟着进去,可是头盔却卡住。她转下头,又试次,可是头盔还是被紧紧卡住。两片门板像两颗巨大牙齿样咬住她头盔,而她整个人仿佛悬在半空中,那刹那她突然有点慌。她伸长里面那条手臂,反手用力推门板,想把自己硬拉进去,可是她身体却卡住。现在,她条腿在里面,条腿在外面,找不到地方踩,找不到使力点把自己推进去。她被困住,里面那条手臂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无谓地挥舞挣扎,而她喘得太厉害,氧气快被她消耗光。
茱丽叶想把外面那条手臂也塞进去,可是没办法扭腰。不过,她手臂可以弯,把手掌从肚子和门板间硬挤进去,然后手指紧紧扣住门板边缘,用力拉。她身体卡在门板间,根本没办法使力,只能靠手指力量。茱丽叶忽然很不想就这样死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于是,她手指往内扣,仿佛要握起拳头那样,紧紧勾住门板边缘,开始用力扳,指关节开始“咔拉咔拉”响。她头用力顶住头盔,拼命想用脸去撞面罩,浑身拼命扭转挣扎——突然间,她挣脱。
她外面那只脚鞋子在门缝里绊下,然后整个人往闸门里摔,脚踩进堆碎骨头里,差点摔倒。她赶紧挥舞双手保持平衡,边把骨头踢开,扬起团黑色灰烬。那些人定是来不及跑出去,结果在气闸室里被烧成灰。茱丽叶赫然发现这个被大火烧过地方感觉很熟悉,因为她刚刚才从另间气闸室里走出来。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脑海中片混乱,开始出现幻觉。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这些鬼魂正在等待她。说不定自己根本就还在原来地堡,被烧死在气闸室里,而眼前切只是她死后幻象,她已经解脱痛苦,而她灵魂将永远盘踞这个地方。
她跌跌撞撞踩过满地碎骨头,来到内侧闸门前面,她背紧贴着那扇厚厚玻璃窗,想看看彼得·贝尔宁是不是坐在他办公桌前面。或者,说不定会看到霍斯顿鬼魂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寻找他太太。
但这里不是原来地堡。这是另间气闸室。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不定是氧气快耗尽,她吸太多二氧化碳,所以开始有点意识不清。就像当初在机电区,有次马达过热冒出浓烟,她不小心吸太多,结果就开始意识不清。
不过,那扇门真锁得很紧。所以,眼前切都是真。外面那几千个人真死,不过她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