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动也不动,隔着铁栏杆,感觉得到他还在她面前。这年轻人对星星如指掌,可是对她却无所知。过会儿,她听到他啜泣声,而她自己也暗暗落泪。后来,她终于听到他脚步声渐渐远去,那脚步声如此沉重。
※※※
那天晚上,她又在冷冰冰行军床上睡夜。已经是第二夜,还是没人告诉她为什会被逮捕,没人告诉她,她到底做什,害那多人为她受尽痛苦折磨。第二天,她又继续上楼,沿途碰到无数陌生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为什这快又有人要出去清洗镜头,而她也只能愣愣地步步往上走,犹如行尸走肉。
后来,她终于来到顶楼。她经过彼得·贝尔宁面前,经过她从前办公桌前面,经过马奈斯副保安官那张“嘎吱嘎吱”快解体老椅子旁边,然后走进羁押室。
茱丽叶感觉得到,过去这三天来,茫然与震惊仿佛在她四周形成层无形坚硬保护壳。大家七嘴八舌大声嚷嚷,但她却觉得那些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大家都挤过来凑近她,可是她却觉得他们仿佛在很远地方。
下滑,抓住她手。茱丽叶想伸手去擦掉脸上泪水,可是手却挣脱不,于是她只好低头,用肩膀擦掉泪水。
“那天正要上去找你——”卢卡斯摇摇头,深深吸口气,“想上去跟你见面,然后约你——”
“不要这样。”她说,“卢卡斯,不要这样。”
“你事,已经告诉过妈妈。”
“噢,老天,卢卡斯——”
她坐在行军床上,听彼得·贝尔宁宣告她叛变罪名。他手上拿着个证物袋,里面就是那个随身碟,乍看之下仿佛只缺水干死金鱼。不知道他们怎有办法从焚化炉里找出那东西。随身碟边缘已经焦黑。另外,还有卷列印纸,不过大半都已经烂掉。而且,他们还列出张清单,上面详列她电脑上搜寻纪录。她心里明白,他们找到,绝大多数都是霍斯顿资料,不是她。不过,还需要跟他们解释吗?有什意义吗?光是他们手上东西,就已经足够让她出去洗好几次镜头。
彼得在宣告她罪名时候,有个审判官站在他旁边,身上穿着黑色工作服。这种阵仗,摆明就是要当场宣判她死刑。茱丽叶心里明白,早就有人决定这切,而且,她知道那是谁。
她似乎听到彼得提到史考特,不过她并没有仔
“可是你怎会这样?”他摇着头大喊,“怎会这样?你不能出去!”
过会儿,他又抬起头来看她,这时候,茱丽叶看到他眼中那种惊恐神色,忽然明白他比她还害怕。她只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然后扳开他手,把他推开。“把这切都忘吧。”她说,“对不起,你应该去找别人。不要像这样,不要等——”
“已经找到心目中人。”他口气很哀伤。
茱丽叶撇开头不敢看他。
“你走吧。”她轻轻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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