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她问。
那个人反手伸到后面,抓住旁边张椅子,拖到墙壁前面:“你想看看吗?”
茱丽叶小心翼翼走过去,抓住椅背,把椅子拖开点点,和他隔着点距离。餐厅里实在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脸,不过,听声音,他好像还很年轻。茱丽叶暗暗咒骂自己,昨天晚上光线比较亮,为什没趁那个机会记住他长相。她告诉自己,想干好保安官,定要更加提高警觉,随时注意周遭事物。
“你到底要看什?”她问。接着她瞄他大腿上眼,发现那是张白纸。楼梯井那边透出灯光,那张纸笼罩在昏黄光晕中,微微发亮,平摊在他大腿上,看得出来那张纸底下似乎垫着块板子。
“你看,觉得那两个快要分开。”
是没开口。她默默走过去,然后掏出大串钥匙。她就任保安官之后,那串钥匙就开始由她负责保管。
她慢慢走近厨房门口,路上又回头看他两次。他还是动也不动。
她走进厨房,打开盏灯开关。灯闪几下,然后就亮起来,她忽然觉得很刺眼。她走进大型冷藏柜,从架上拿壶果汁,然后走到外面,从晾干架上拿个干净玻璃杯。接着,她又走回大型冷藏柜,找到那锅炖兔肉。锅盖已经盖上,里面炖肉已经凉,不过她还是把锅子端出来,舀两勺炖肉到碗里,然后手伸进抽屉里摸索下,拿出把汤匙。她把锅子放回冷藏室时候,忽然闪过个念头,想把炖肉拿去热热,但很快又打消那个念头。
于是,她手端着果汁,手端着碗,走回大餐厅,用手肘碰下开关,把灯关掉,接着用脚去顶厨房门,把门关上。然后,她走到张长桌前面,坐在桌尾,开始吃她晚餐,不过,她还是偶尔会瞄瞄那个奇怪男人。他直盯着墙上黝黑夜空,仿佛他看得到什东西。
没多久,那碗炖肉已经被她吃得干二净,果汁也喝光。她在吃东西那段期间,那个人眼睛还是死盯着墙上,始终没有转头去看她。她把碗推开,对他越来越好奇。这时候,那个人忽然有动作,不知道是纯属巧合,还是他真感应到她心思。他伸手去摸墙上影像。茱丽叶注意到他手上好像抓着什东西,好像是木条什,可是实在太暗,她看不清楚。过会儿,他忽然弯腰凑向前,然后茱丽叶听到炭条在纸面上摩擦声音。听得出来那是很高级纸。她站起来,决定去找那个人。她慢慢朝他坐位子走过去。
他指着墙上大群黑点。那
“你在搜查食品冷藏柜吗?”他问。
茱丽叶被他声音吓跳。
“太忙,忘吃晚饭。”她有点支支吾吾。那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反而变成那个被盘问人。
“有钥匙真方便。”
他依然没回头,眼睛还是盯着墙上影像,这时茱丽叶暗暗提醒自己,等下离开之前,定要记得把厨房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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