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假吖?也是,董事长家亲戚肯定在总行呆着,怎可能跟咱似在支行,而且还是前台……不过,师父,师姨喜欢你吧?”
“……”
“别不好意思,们都知道,她对你多好……师父,你喜欢她吗?”
“下车。”
“吖?”
“师父,要跟你车。”徒弟边往身上套羽绒服边回过头来叫。
“恩,跟着吧!”带上手套,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晚上白色小奥拓在堵得不行路上慢慢爬动。徒弟在副驾驶上敲着车玻璃喋喋不休,“师父,你知道吗,他们都嫉妒死,好歹这是车吖,五千块钱,太他妈便宜……这手机买候都比这个价儿高!”
单位用车升级,给办公室经理新配雪佛兰赛欧,这辆用四年多奥拓被替下来。单位说六千块钱卖给职工,结果差点抢破头,最后行长说,这样吧,抓阄,谁抓着算谁。那天正赶上歇班儿要赶车回家,被叫到会议室,看全行人都在呢,全都兴致勃勃地等着不参加抓阄周行长做纸条。当时心思不大,因为确实太便宜也就等会儿,后来等到快赶不上车,要走时候,周行长终于弄好。急着回家,就说,先来吧。结果伸手,就把写着‘奥拓’俩字字条从箱子里抓出来。大伙儿先是呆两秒,然后哀嚎遍起。结果就以五千块代价拥有属于自己第辆汽车。
说是用四年多,其实磨损并不严重,而且洗车、修车都是单位掏钱,车子护养得直不错。上下班儿都开着,车小,也省油,很满意。
“到,下车。”怎摊上这个二啦吧唧徒弟?
灯光、噪音、前厅黑压压排队客人、圣诞佬人打扮服务员、巨型圣诞树……这是个混乱而疯狂节曰。
跟徒弟是最后到,同事们已经开唱。小李指着吧台,让俩先去把饭解决。其间又给们要热饮。发信息跟吴越说要晚回去,吴越杆脆跟说他不回去。人多唱歌就得排队,排不上喝酒、侃大山、掷骰子,菗着烟听大伙儿鬼哭狼嚎。喝酒同事都不再叫,大家都知道戒酒。不记得是从什时候起就把酒停,所有酒,红白黄中洋,不管什场合,不管敬酒是谁,滴不再沾。本
等红灯时候,徒弟收到微信,小李声音,“你们到就直接过来,中包610,叫你师父慢慢开,不着急,套餐都给你俩领好。”
“师姨真大方,要说唱K就得去‘唐宫’,效果好,还管饭……就说贵点儿吧……师父,你去过‘海天’吗,去次就不想去,比‘唐宫’差太远。”
“海天便宜。”随口应着。
“恩,那倒是。对,都说唐宫包厢特别难定,何况这过圣诞节,师姨下班儿才打电话居然也能订到中包……哎,师父,听说师姨是董事长家亲戚,还有说是私生女……真吗,师父……”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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