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属于暮雨东西都不见,屋子干净像是只有个人存在过。
打开所有柜子,抽屉,翻找结果是连只袜子张纸片都没有,又跑去杨晓飞屋子,只找到几本杂志还有半袋子瓜子。
昨天,还在起吃饭啊
拿出手机拨打暮雨号码,关机,再打杨晓飞号码,也关机。瞬间,惊恐万状,昨天噩梦没有醒,仍在噩梦里,走投无路。
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床单上有淡淡气息飘进鼻子里,努力地分辨,只想寻见那丝清冽到微苦味道。
“安然,你有心脏病你知道吗”
小李句话把问蒙,反应半天,最后点点头,“现在知道。”
这没什想不明白,有个先天心脏病妈。想不明白是,这多年都没发觉自己还有这个病,以前从来没发作过,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时候会出虚汗会喘不上气,只是直都没往心脏病这个方面想过。
医生告诉,根据这次检查还有以前从没发作过情况,这种遗传病情不是很严重,嘱咐让注意修养,不要有剧烈情绪波动,保持好心情。
这些话早就烂熟于心,以前每次陪娘亲去医院都会听到同样话,只是没想到这次被叮嘱人居然成自己。
很多天之后,终于可以不用在回家之前吃颗药丸来定神。更多天之后,当用邮箱、qq、电话、短信各种能想到方式都找不到暮雨之后,最终承认,把他弄丢。他已然为失去那多,最后,还是被弄丢。
这个认识几乎摧毁所有支撑,觉得自己像个气球般随时会飘走,唯牵着就是病床上娘亲。
回单位上班儿后,仍是在前台。王行长调任s市分行副行长,升级,而那个副经理位置成另外个同事,三个月没上班儿,难道职位还会给留着厚道是,单位对没上班三个月按事假处理,发每个月该发最低补助,甚至年底奖金还按百分
发现自己特别平静地就接受这件事,当然,也想不出什是不能接受,更何况,医生还说不是很严重。第二天出院,叔叔非要把接他家去住,誓死不从,他没办法,只好开车送回新租房子。
半路上有人给他打电话,看样子又是急茬儿,叔叔将送到楼下便直接开车走。
在绿化带旁那个长椅上坐好久。放眼望去,还能看到某些春节过后残留下来喜气,门口对联,玻璃窗上窗花,甚至几辆停在路边私家车车尾还贴着路保平安春节过,那时娘亲还在北京医院里,那时整天焦头烂额,三十晚上首都烟火彻夜陪伴着,那时候,他就站在身边。
有些恍惚,这个世界看上去那真实,不久前那场分别,应该是个梦吧
后来用最快速度跑到楼上,打开门冲进卧室。那刹那,心迅速沉没,无限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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