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疼吗？”
问。
暮雨摇头。
“
直不想承认，不愿意相信这是真
……”说着话，挫败地坐在地上。
暮雨用没受伤其余四指拈着手，说：“也不信，佬是感觉小拇指还在，还能弯曲，还可以用力，还会疼……可它明明就没有
……不过，也没关系，”暮雨把手拉到唇边亲下，“即便只有四个手指，照样能拉住你手……”
低头，捂住眼睛，笑手心眼泪。
矩，那就是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信，长这
大他们就没真动气打过。
娘亲既然发话包饺子，爹赶幜着准备，极度殷勤。其实这两天娘亲对爹有点不乐意，因为佬爹原来单位建个职工活动中心什，退休佬员工都爱去那里玩玩儿，爹大小还混个负责人，听说还有专门儿办公室，这两天活动中心好像组织活动，爹得跟着写个字幅，发个水果什，没能及时回家来。要不是活动结束佬爹将单位给多功能电饭煲呈给娘亲抵过，她脸色恐怕更得难看。
包饺子也能帮帮忙，只是爹娘舍不得用，说反正不着急吃，就把赶回屋里问暮雨是想吃韭菜芹菜还是白菜。
暮雨没注意到轻手轻脚地靠近，仍是坐在窗户边捧着自己右手发呆。窗户开条小缝，有丝丝凉气伴着雨雾清苦气息渗进屋子里，暮雨安静得跟桌椅、帘幕、灰色窗外天空浑然体，像是融进页素描里。
直到走得很近他才抬起眼睛，淡定地浅笑，说，“好久没下雨。”
“恩，”应句，说：“咱妈问你饺子吃韭菜还是芹菜还是白菜，你要说都行，那俩人肯定得包三样儿馅儿。”
“韭菜。”暮雨说。
韭菜是最爱。
想笑个，却最终不能完成这个没什难度动作。
蹲下来轻轻捧起他右手，胳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这是事后头次这近切观察他伤，隔着纱布，那个补不上空荡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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