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讲究吖?又不是相亲去?您就别费劲。”打算是先跟朋友借辆车,今晚用个小时把四家亲戚走完,除去路上时间,每家亲戚家里都坐不到十分钟,也不过是把东西给人撂下,说几句客套话然后走人,实在没必要穿得那整齐。
娘亲把雪白衬衫撑好放在衣架上,说:“随随便便怎行,家儿子这帅,去到哪里都得体体面面……”又得瑟又谄媚地给娘亲捏捏肩膀,被她笑着拍开,教训道:“这大人,点儿都不稳当,跟你说,见叔叔伯伯们,别给吊儿郎当……”
“放心,定不给您丢人……”拍着胸脯保证,然后把站在边儿暮雨拉到身旁,“妈,你说,跟暮雨谁更帅?”
娘亲不假思索地回答:“暮雨。”
靠在暮雨肩膀上大哭,“看吧,早就猜不是她亲生……”
过节期间,超市热闹得像春运火车站。选东西用半个小时,排队结账排四十五分钟。娘亲说有四家要去,给每家东西就是份颜色鲜艳盒装过节礼品加上贰佰块钱购物卡。
买红酒时暮雨问,“安然,你喜欢喝葡萄酒吗?”
“恩,还行。”对酒种类红白黄中洋都没有特别要求,如果说有话,越贵越好。
“那下次你跟回家,尝尝们家里自己做葡萄酒。”暮雨说话时,手掌在后颈上轻轻地揉下,酥麻电流瞬间穿透脊柱。瞪他眼,无声地抱怨他在公共场合挑郖,可是却不不由自主地在他温热掌心蹭蹭。
自从暮雨跟讲过他在家里被人欺负那些事情之后,对他家乡就没啥好印象,顺便给贴个‘穷山恶水刁民’标签;而且每次他回家都没啥好事,不是被打得浑身是伤,就是被拖回去相亲,所以,整体来讲对那个让暮雨生活艰难困苦地方不由自主排斥。
娘亲揪起耳朵拎到面前,恶狠狠地说:“就你这淘,不是亲生早就扔沟儿里淹死。”大喊暮雨救命!
暮雨看着们娘儿俩演戏,很明智地不言不语,报以微笑。
佬爹闻声从书房探个头儿出来,看清状况,又缩回去。
娘亲受不大呼小叫终于放开手。跳回暮雨身边,抱怨他见死不救,他看着却是脸羡慕。娘亲恨铁不成钢地叹息,对暮雨说,“安然就这副德行,梃大人跟小孩儿似……看着釒明样儿,其实头脑简单……也没什坏心眼儿,就是阵儿阵儿犯浑,你们朋友在块儿还得多担待
“安然?”暮雨摇摇正在出神儿。
“吖?”
“下次,跟回家。”丝般凉凉滑滑音色,说不出温柔还是强硬语气。
下意识地点点头……就算那里再怎‘穷’‘恶’‘刁’,不是还养出身边这位大好青年呢吗?去就去呗,怎也得见见丈母娘还有小姨子。
回家时候娘亲正在熨衬衣,让晚上出门串亲戚时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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