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你没有尝试过被人指着鼻子辱骂
滋味，没有尝过被母亲抓着头砸墙滋味，没有尝过觉得自己是滩烂泥，却发现本不应该是滩烂泥滋味……”
程轻声音很轻，他低垂着头，面色苍白，好似回忆起什
可怖往事，整个身体发着抖，片刻后抬头看着顾朝，眼中闪烁着泪光。
或许是暖风吹人醉，顾朝皱着眉沉默
。
程轻见他沉默，说：“虽然有想让霍江月不高兴原因，但
确实喜欢你，那句话没有说谎，第
次看见你对笑
到晚上，小助理给他发消息，在楼下接他去杀青宴。
杀青宴在附近个餐厅，杨导定包厢，里头都是剧组相处几个月同事，大家其乐融融，氛围还不错，只是杨导喝酒就喜欢劝人酒，在场没人逃得过。
顾朝必不可免喝几杯，记得霍江月叮嘱，没等神志不清，就找个借口赶紧离席。
这走，顾朝其实就没想过再回去那个酒窟，他发条消息给助理，站在餐厅外吹会儿热风，后知后觉快到夏天，正好有空，等顾夕手术做完，也许可以和霍江月去海边度假。
正想着，顾朝忍不住勾勾唇。
差，他可能会逃杀青宴找霍江月，庆祝人生第部电影结束，但现在没有必要。
杨导满意地点头，转身去招呼别人。
顾朝和想合影同事们拍照，等没事后立刻溜回酒店。
发文字消息怎够，这种事当然要打视频庆祝。
到酒店，便看见房间门口放着大捧包装成花束、金灿灿大麦，有些麦穗掉在地上。
“发什呆？喝醉？”程轻从他身后走出来，笑着问道：“怎样？有没有考虑好提议？”
顾朝瞥他眼，懒得理他。
程轻也不介意，从怀里拿出本书，说道：“新写书，专门为你写，主角和你适配度百分百，剧本比《回溯》更好，只要你愿意，还是你来演。”
“不愿意。”顾朝轻嗤声，到底不明白程轻到底为什总追着他不放，也彻底厌烦，说道：“认为们关系没有好到那种程度，程轻，如果你是单纯想让霍江月不痛快，那简直可笑，决不会让你成功。如果你是被上辈恩怨捆住，你是小学生吗？自怨自艾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你书上，别来烦人。”
“他都告诉你？”程轻面无表情地收起书，忽然笑声，笑意不达眼底，说道：“就是不喜欢霍江月，就是看不得他高兴，那又怎样？”
顾朝惊讶地挑眉，低头去看，发现上面有张贺卡，言简意赅地写着：恭喜杀青四个字。
霍江月送吗？
顾朝问下霍江月有没有给他送花，得到肯定回答，唇角翘翘，抱着大麦花束进门，没有留意到走廊拐角，个人影在阴影中。
顾朝把花放在电视柜旁边，迫不及待地给霍江月打电话。
从上午直聊到大下午，因为霍江月还要去实地考察，顾朝只好恋恋不舍地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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