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捷用精神科专用磁控约束带将他们固定在病床上,以突发意外状况时他们伤害到自己。
然后,他给他们分别戴上脑电波采集分析仪电极帽。这是医院最先进设备,可以精确采样脑电信号,将脑电变化清晰地呈现在旁显示屏上。
“陈医生,这个仪器具体能派上什作用啊?”
赵艺成边问,边翻开笔记本认真地记录。
今天,温衍和江暮漓刚来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赵艺成正拿着学生证和采访介绍信,要求值班保安人员放行。
这是人类通病,既真实又沉重,终其生都无法治愈。
而利用这点诱捕人类宗教,也显得尤为可耻卑鄙。
“人类灵魂和大无限紧密相连,只有无限才能使人得到满足。”江暮漓静静地开口,“他们内心将不断受到愿望落空带来痛苦,直到脱离虚幻梦境,回到现实中来。”
温衍心念动。
“如果……是说如果,们能让病人不再陷入做梦状态,是不是就能救他们?”
病情都已经康复,可以出院,但他还是选择留在这里,与病友们起生活。”
“在入院之前,他是位话剧演员,对他来说,上台表演是他生命中最大享受。问他为什不离开,他遗憾地告诉,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没法再登上舞台。”
“外面世界早已将他遗忘,他名字始终与精神病联系在起,不可能再过上正常人生活。所以,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这里还会接纳他,病友们还愿意为他鼓掌。”
“就在前几天,他也做起梦。他梦见自己重新登上大舞台,表演最拿手剧目,底下观众喝彩不绝。”
“梦醒之后,他崩溃。他竟然求,问能不能把他变回疯子。他接受不现实与理想落差,清醒太痛苦。”
原来,他这些日子直在准备给某杂志写原创稿件,主题就是精神病院实录。
“人从清醒到睡眠,脑电活动会发生复杂改变
陈捷抬起头,灰白憔悴面孔逐渐重燃希望神采。
“你倒是提醒,忽然想到个治疗对策,或许可以试试。”
***
陈捷选择范倩楠和那个话剧演员孙亚鑫作为临床试验研究对象。
这两个人症状最严重,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如果奇迹能出现在他们身上,那其他病人也定可以得到救治。
“好不容易才把他治好,可却没能让他人生重新开始。结果,他比其他还病着人都更快地沉溺做梦,白天醒着时间很短,晚上睡眠时间又很长。”
“他对说过最后句清醒话,就是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疯死都无所谓,只要……只要能拥有那样幸福。”
温衍听,胸口堵得喘不上气。他想安慰陈捷,可他没有资格更没立场,说出来话只会像风凉话。
每个人都无法抗拒对幸福渴望。
自己是这样,秦老板是这样,正常人是这样,疯子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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