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才是最不可思议存在。”
温衍道:“听你说,都感觉自己成主角。”
祂还真点点头。
“无论你做出什选择都没有错,任何生命都需要不停地做出选择,从而选择想要未来。”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是你发自内心愿望,那对你来说,它就是真实。”
纵使落空愿望会引起悲哀,也没有谁能抵挡愿望诱惑,无论那会招致怎样结果。
“愿望……是什愿望?”
“万古不变陪伴,还有永不止息爱。”祂说,“这个愿望从未熄灭,至今依然在你胸膛中燃烧。”
“你到底是谁?”温衍颤声问道,“校园怪谈具现?学生们口耳相传标本室怪物?”
“宇宙乍看似乎是无序,实则维持着必要平衡,寄居于此生命更是如此。”祂情绪难掩低落。
美到这种程度存在,不管犯下什错都能被原谅。
“这个世界不是现在世界,是基于过去记忆所创造出意识世界。”祂道,“在这个世界,终于可以暂时摆脱丑陋可憎身姿,变回原初模样。”
“只是没想到,即使属于们亘古之远过去早在你投生人间道时就已经被忘记,你也依然会为看见曾经而伤心。”
祂话温衍很多都听不懂,只抓住重点,“们以前就认识吗?”
“绝不是仅用‘认识’就能形容程度。”祂道,“太虚墓地无所有,唯有殒亡众神万古长眠。直到某刻,那里诞生最初也是最后新神,那就是你。”
温衍看见祂要飞走,连忙跑起来去追祂。可他根本追不上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祂越飞越远。
温衍失望地停下脚步,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如果能把祂也做成标本就好。
关进精巧相框里,永远定格,永远被自己收藏,
“纠缠在身上因果沉重无解,污染灵魂业力深重无限,倘若下子将所有真实与秘密都灌注进你脑海,你现在十分脆弱灵魂,定会像新烧玻璃器皿那样碎裂。”
“所以,对不起,无论身在哪个世界,都不能用语言为你揭晓切。”
“你真讨厌。”温衍皱眉,神情又慢慢柔和下来,“但你又实在美丽,想讨厌你都讨厌不起来。”
祂垂下触须,轻轻触碰下温衍头发。
“这里有许多不可思议事。但无论多离奇古怪,只要没有你存在,只要不被你看见,只要和你没有关系,就全都只是稍纵即逝虚像。”
“你在蛹中沉睡很久很久,做着近乎永恒漫长幼虫之梦。但你还是苏醒,还创造出。”
“是应你愿望而诞生。”
温衍苦恼地皱紧眉头,人类维度根本无法理解这种遥远神秘之事,但他非常在意“愿望”这个字眼。
任何知性存在都有愿望。如果有谁说自己没有愿望,那定意味着还不够解自己内心深处。
当愿望成真,幸福也就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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