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和江暮漓去
趟康怡琴住
地方。
虽然康怡琴辅导员说，康怡琴微信上有联系过她，最近家里有事需要请事假。但看到她最后在群里发那些信息，温衍实在无法放心。
（鬼知道跟辅导员请假是什
东西，你说是吧？）
康怡琴家里条件般，为养那只狗，还搬出学校宿舍，特意在外面租间房子。房东领着两人开门进去，康怡琴果然不在。
那只狗倒是还在。
“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小旺今天病得更严重。”
“刚才，它把吃下去整只猪头都吐出来。”
“它说它不想吃猪，想吃比猪更好东西。”
……
“这几天
直在对小旺道歉。”
“小旺听得懂，它以前就是条通人性狗。”
“你们说，小旺会原谅吗？”
……
“真嫌弃自己，嘴上说着想要救助动物，其实根本不是为它们。”
“只是想要减轻自己负罪感。”
“怎会觉得多救几个动物，就能弥补曾经害死小旺错。”
……
“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衍衍……祂衍衍……果然是可观测宇宙中最聪明、最温柔、最善良存在，竟然连人对狗感情，都能有如此深刻理解。
“衍衍，你真太不起……！”
温衍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
“什啦，是个人都能想到好不好……”
江暮漓遗憾地想自己不是人真是抱歉。
知她口拒绝：
“不行啊。”
“被人看见话，又会被吃掉。”
大概就是从这时候起，康怡琴开始变得不正常。
“看着它那痛苦，也很痛苦。”
普普通通只狗，安安静静地趴在狗窝里，蔫头耷脑，像是真生着病。
“果然有问题。”温衍低声道，“你看，食盆和水盆都是空，如果康怡琴真有事请假回家，不可能忽略她养小狗。”
江暮漓忽然抱住他。
温衍怔，“怎嘛？”
江暮漓颤抖睫毛下是难抑泪水。
“问它想吃什？”
“它只是看着。”
……
至此，群里再没弹出过康怡琴信息。
***
“小旺对说话，它说都怪你，都是你错。”
“小旺果然在恨。”
“该怎赎罪才好？”
“该怎求它原谅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
“小旺也不会原谅。”
“小旺是被吃掉，是因为才被吃掉！”
“为什要养它？如果不养它，说不定它就不会死。”
“好后悔。”
“好恨自己。”
温衍道：“阿漓，想把这只狗带回去。”
江暮漓慢慢收敛笑容。
“
“都是错，是没照顾好它。”
“真没用。”
……
“为什还是什都做不。”
“小时候就没能救它，现在还是救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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