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话,只需要你个就够。”江暮
随着他击掌动作,几粒闪闪发光鳞粉从他皮肤上飘落。
鳞粉落入虫群,怪虫们立刻比之前更惨烈百倍地扑腾起来,看上去真像在跳舞样。
江暮漓蹲在那儿,就像任何个对大自然里小生命充满好奇大学生样,津津有味地观察着它们。
“果然很有趣。”
他忍俊不禁,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江暮漓伫立中央,露出和善而清澈微笑。
他礼貌彬彬道:“条腿腐烂得厉害,行动不便,能拜托你带去吗?”
数以亿计怪虫想像吞噬其他人样,吞噬这个重病将死“人类”。
谁知,甫触碰到他,立刻蹬腿抖翅地疯狂挣扎起来,眨眼间就蒸腾成腐臭滚滚黑烟。
好像他才是真正邪恶肮脏存在。
“能。”温衍默默,“只是……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是那种地方。”
***
当日。
直到听见温衍锁门声音,江暮漓才慢吞吞地下床。
阳光穿刺进房间,打出抹浓黑逆光。
实出自位古人之手。”
“哈?”赵艺成张大嘴巴,“你是说,这老头真是哪个古代人雕上去?”
温衍道:“你看这瓶中老者,细节刻画毫无犹豫之笔,衣纹波折起伏、错落有致,每根线都充满韵律美。这种阴雕技艺早已失传,留存于世作品也寥寥无几,绝非现代工业可以复刻。”
赵艺成问:“你就这肯定?”
温衍说:“书里和博物馆看到过。”
虫群就像曝晒三天干草垛被火苗燎到,迅速腐蚀殆尽。
最后只剩只小小丑恶虫豸。
唯幸存者。
江暮漓将它从地上拈起来。
它蜷缩在男人皙白指尖,弱小、无助、可怜。
江暮漓步步逼近黑浊,摇三晃,显得弱不禁风。
可那黑浊却在不停地后退。
其实,那些怪虫根本没有人知性,所以也不可能有害怕情绪。
这种表现只是本能屈服。
江暮漓拍拍手,“来,跳舞吧。”
他抬手轻轻勾扯,浸透血水与药液纱布打着旋儿落在地上。损毁半脸正好没入逆光,显得另半,bao露在光线里面庞,高贵俊美得宛如神祇。
“出来吧。”他锋薄嘴唇微微翕动,“不然,可要生气。“
少顷,他那眼球已经腐烂左眼眼眶里,流动着涌出缕黑色物质。
那是由群漆黑怪虫列成长队,顺着象牙白脸颊往下爬,极致黑白分明,诡异到极点。
怪虫越冒越多,汇聚成黑污浊流,越淌越多,汹涌成河,滔滔似浪,几乎把整个房间淹没。
“噢。”
“家有件真品。”
“……”
“瓶中老者应该就是那位古人本人。”温衍十指收拢,握紧瓶身,“他也极有可能就是天寿堂事件始作俑者。”
“所以你说到底是谁?”赵艺成问,“们能有线索找到那些失踪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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