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拧开水龙头,洗手。
拿起刚刚放在洗手台上纸巾,仔仔细细把手上水擦干净。
桐木中走廊很宽敞,这会儿走廊里活动学生也并不多,在和宁斐然擦身而过时候,徐旭悠狠狠地撞下宁斐然肩膀。
徐旭悠反咬口道:“走路不长眼睛?有人看不到?不过也怪不得你没教养,毕竟从小没爹教没妈管是吧?”
宁斐然只是很平静地看他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路边看到只垃圾桶那样稀松平常。又是这样。宁斐然对于徐旭悠讽刺也是全无反应,从宁斐然住进他家开始,宁斐然从始至终对待他态度都是无视。不管是他,还是他父母,都被宁斐然无视个彻底。
“宁宁,斐然,斐斐,然然。”宋司酌侧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叫魂,“你看在冷敷,你理理。”
自从昨天宋司酌拿着那袋药,问宁斐然是不是治疗下面药之后,无论宋司酌说什宁斐然都不肯说话,拒绝交流。尽管宋司酌个人在旁边尽情表演,宁斐然也仍然是岿然不动。宋司酌这回是真没理,宁斐然这人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不理不管,背地里偷偷给他买药,这导致宋司酌不能理直气壮威胁宁斐然不理他就告诉他妈,那样也太忘恩负义,宋司酌做不出这种事来。
宋司酌拿起云南白药喷雾,说道:“喷药。”
空气里瞬间淡淡药味弥漫开来,宁斐然只平静地眨下眼睛,对此没有反应。
宋司酌又从盒子里拿出创可贴,“贴创可贴。”
就是这样无视让徐旭悠感觉非常不爽,宁斐然到底在高傲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还是不敢吭声?
徐旭悠转过头和旁边起走同学,音量
那创可贴和宁斐然上次贴手背上是同款,上面是大大小小、或躺或坐猫。宋司酌举起贴创可贴右手中指,他中指上还带着固定器,猫猫创可贴被他贴在固定器上面。他整个人都往宁斐然那边凑,说道:“你说你怎做好事不留名呢?买药还藏起来。你好关心,好感动,错,你就原谅吧。”
宁斐然在卷子上写字,笔和纸张摩擦出刷刷声音,宋司酌还在念,整个身体都要倾斜三十度,“你脸皮真好薄,发誓再也不提你下面还不行吗?”
宁斐然笔下停,用力捏住笔,以种要戳破纸张力度。宋司酌对此无所知,在宋司酌脑袋即将挨到宁斐然时候,宁斐然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宋司酌正襟危坐看着宁斐然从教室门口出去。
看方向是去卫生间,宋司酌向日葵样从后门捕捉到宁斐然经过身影。宋司酌有心像女同学样,和宁斐然通过结伴去卫生间方式促进友谊。
但以宋司酌对宁斐然观察,他要是跟宁斐然起跑去卫生间,接下来半个月宁斐然大概都不会和他说话。他只好很惋惜地终止这个计划。总有天,他们可以在大澡堂里坦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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